在心中问自己。
夸扶感叹道,“你可真是一个心境纯洁的人啊……当年和黑玄聊起彼岸的时候,黑玄却是一副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的豪迈姿态,那时候他的胸怀里就揣着一统的梦想,时至今日还是矢志不渝……跟他说这个彼岸的故事,就费劲的很,我试着讲过,他最后都听着听着睡着了。”
“穹起大人呢?”卫何笑着问,“您跟穹起大人说过这个故事吗?”
“说过,他哭了。”夸扶笑着说。
彼岸茫茫难寻见,可蓦然回首,回首也是岸,这回头是岸的意境,穹起永远也无法和那个听着故事睡着了的黑玄说的。
离弦之箭,何来回头?又何来放过?
黑云密布,压迫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一阵狂风大作之后,四周的空气就如同凝固一般,似乎耳朵间都听到了空气划裂传来的霹雳声。
这股压力没有一丝杀气,没有一丝仇恨,没有一丝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却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御田村外,黑衣人普通一声跪在田坊聚前,那面大旗笔直垂下。
身边强壮的男人也随着黑衣人一同跪下。
黑衣人带着哭腔,仿佛要用尽神元般吼道:
“不肖学生黑玄一敬夸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