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了楼,便没有时间休息了。
眼下,这塞外深处的事情解决,楼里依旧清幽,却又好似有一些不太一样。
沿着迂回的如同迷宫一样的围廊慢行,这里和雁城的天气可不一样,很热。再加上她有了身孕,在这里走了一阵儿,还真是有些气闷。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热。大概是在塞外折腾的,被冻得神志不清,眼下回到这里,居然觉得热的喘不上气。”姚婴停下脚步,一边抬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不过没什么用处,还是热。
齐雍转眼看向她,过多的关注了一下她的脸,之后抬手帮她扇风,“本公子倒是尚好。你若气闷,一会儿便叫大夫过来瞧瞧。热倒是也有法子,长碧楼有存冰,搬几桶到房间里,解暑。”
“好。”深吸口气,姚婴看了他一眼,他瞧着是挺不错的。
和她对视,齐雍倒是不由笑了,“也或许是这几日太累了。今晚好生休息,决不打扰你。”说着,他把另外一只手也抬起来,一同给她扇风。
手修长,带起来的风也大一些,垂在额头上的发丝随着他带来的风而拂动,使得姚婴盯着他的眼神儿也变得极为不爽。
“哼。应当把你捆绑起来,这样才能消停些。”他还好意思说,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她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齐雍憋笑,一边给她扇风,一边低头在她脑门儿用力的亲了下,“抱你回去。”
“不行。”他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不过,显然她的拒绝并没有什么分量,他弯身,直接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大步前行。
被他抱着,姚婴也不好挣扎,她现在自己还是十分注意的,走动时较为谨慎。
一手圈着他的脖颈,一边盯着他的脸看,也或许真的是自己轻盈,他看起来毫不费力。
“是不是下半身舒服了,你身体就好了?虎虎生风啊。”这人体的奥秘,她现在也开始糊涂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浸淫其中多年。
只不过,在齐雍这儿,却好似和她之前的行不通了,令人费解。
垂眸看了她一眼,齐雍似笑非笑,“你的嘴若是能单独脱离你的脸,本公子肯定捧着它而行。”
“去死吧。”眸子冷下来,姚婴一边哼道,她现在特别想给她一针,扎的他不能言语。
齐雍抬头看路,边走边无声的笑,一路沿着在险峰之间修建的陡峭的围廊而行,他步履悠然,看起来真的没费什么力气的样子。
一路回了顶峰住处,这里早就被收拾好了,居室里摆了瓜果,窗子开着,甜丝丝的气味儿在屋子里飘荡。
后山的温室也打开了,这个季节,无需掩盖的那么严密。蓦一时风向对了,紫阳花的气味儿也飘过来,混合着果香,无比好闻。
被放到床上,姚婴随后便自动的躺下了,原本这一路都是齐雍抱着她,可她还是觉得累。
在床边坐下,齐雍仔细的盯了她一会儿,随后手落在她腿上轻轻地捏了捏,“本公子把大夫都叫来,别担心,你看着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嗯。”答应了一声,她随后便闭上了眼睛,真累。
很快的,大夫们便尽数抵达了,有原本在楼中的大夫,也有从各处调回来的。
乌泱泱的,多达十几个。
姚婴半闭着眼睛任由他们给自己检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呢。
随着他们诊断,姚婴的眼睛也睁睁合合。蓦地,她忽然瞧见门口处,齐雍正在和楼中一个老大夫说话。听不到声音,但是能看得到那老大夫的脸色,他在齐雍说话,面色多变。
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姚婴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还是听不到齐雍在说什么。
他若是想压低声音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