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有多深是未知,它们能不能爬上来也不知道。
穿过这石台,便走到了那铁索桥前。做成栏杆的铁索早就已经生满了铁锈,下面平铺的木板也烂的所剩无几。
姚婴的视线被挂在铁索上密密麻麻的锈铃铛吸引了过去,她上前一步,把挂在前头的最大的一个铃铛解了下来。
“这东西有问题。”齐雍看了看,说道。
“是啊,有问题。”点点头,的确有问题。只不过,问题在她这儿不算什么,她可以为己用。
捏着衣袖,擦拭这铃铛里面的锈。这铃铛很大,跟她的手差不多,这般一擦拭,这个铃铛是黄铜做的。
看着她的举动,齐雍倒是也没催促,后面一直有尸傀的声音,数量太多了,待得全部掉进深沟,也不知能不能把这深沟给填满。
将里面擦拭的差不多,姚婴轻轻晃动了一下,这铃铛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仔细的看了看,姚婴从荷包里摸索出一根长针,毫不迟疑的刺在了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捏着指尖,把血滴在铃铛内侧,之后她转手把针递给齐雍,“扎破你的左手中指,我要血。”
垂眸看着她,齐雍瞳眸黑的深沉,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本公子后背上有的是血。”他现在别的没有,血很多。
“我只要指尖血,中指。”她当然知道他后背都是血,但又不管用。
叹口气,齐雍接过长针,刺在了自己左手中指上。姚婴随即抓住他手指挤压,两滴血便落在了铃铛内侧。
齐雍看着她的举动,有些无语,“你要和本公子滴血认亲。”
“公子这么想做我爹?”无聊,滴血认亲都能说出来。
“做你爹得不到什么好处,可以做其他。”齐雍一笑,说的话却让人有点儿反胃。
“那你做我娘吧,有公子战斗力这么高的娘,很有安全感。”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儿,姚婴把两个人的血涂满铃铛内侧,之后便用腰间荷包的抽绳挂住,一并系在了腰间。
看她完成一系列,齐雍便举步先走上了铁索桥,姚婴立即跟在后面。
这铺在桥上的木板都烂了,齐雍尽力提气,动作不大。姚婴则一手抓着旁边的铁索,挂满了铁索的铃铛都在动,不过生锈了,已发不出响声。
这条铁索桥很长,下面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见,但是有一些糟烂了的木板掉下去,却始终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想来是很深。
在这地下弄出这么大的工程,这巫人啊,能拍一部鼹鼠的故事了,一直在地下工作。
不过,这个地方可能真是奇特,和囚崖那里差不多,什么方位地理天地精华。这古人有自己特殊的探测方法,这个她不懂。但若是让她寻到个好地方,她靠的是感觉。
沿着这铁索桥一点一点的走,终于,依稀的看到了尽头。
那尽头,是一扇只剩下一半的木门。残存的半扇还算完整,另外一半烂的只剩下一些残渣了。
齐雍先走到了那扇门前,这是在坚硬的石壁中凿出的门,上面和两侧都是石头。只有一道散碎的光从上头撒到这里,而那木门里面有什么,就真的看不见了。
“进去?”姚婴看了看那里面,又扭头看向齐雍。他这样的状态也不知能保持到什么时候,流了那么多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进去。”齐雍微微颌首,先走了进去。
姚婴跟上,这后面尸傀的动静很大,它们在深沟里。虽不知有多高,但是它们制造的声音却很大。这个地方又是中空的,因为回声,给人造成一种这里已被尸傀占领的错觉。
往这里面走,通道上面是圆顶,两侧石壁光滑,地上也很干净。
就是没有光,看不太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