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她没有看错人,只是若要这些人拼了性命去完成自己的谋划,她总是心有不忍,只期望一切顺利,不要白白地害了这些人的性命。
鸣翠殿里,祁鲲也正在和张王后商议着,目标却是祁曜。
“祁曜还真是胸无大志,孩儿派去跟踪祁曜的人报告说,他经常去城西的一处宅院,见两个人。”祁鲲说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看你笑的这个样子,一定有古怪。”张王后瞥了眼祁鲲,“就他,还能有什么好事?”
“那宅院的仆人说,他经常见的是两个少年,和他们厮混在一起。想不到祁曜还好这个。”
“真的吗?祁曜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张王后十分惊讶。
“是啊,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以前总是摆出一副道貌盎然的样子。”祁鲲呲笑了一声,语气很是轻蔑:“做了几十年的世子,终究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枉费了我这么多年对他的心思。”
“怎么,鲲儿,你心软了?”张王后抬眼看向祁鲲,话语里有警示之意。
“母后放心,祁曜不除,我怎么心安。禹王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只有解决了所有的后患,我才能安心去消灭禹王。”
“你想怎么做?”
“祁曜一直龟缩不前,在父王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父王心里虽然不看重他,却也没有要他死的意思。要除掉他,还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才行。”
“什么合适的借口?”张王后问。
“就祁曜那个样子,谋逆他是没胆量做,父王也不会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只能走一步险招。”
“险招?鲲儿,你现在已经是世子了,做事还是稳妥点好。”张王后有些担心。
“孩儿是想,如果祁曜派人行刺孩儿的话,是不是个很好的借口?”
“他要行刺你?什么时候?他敢!”张王后一听祁鲲这话,就激愤起来。
祁鲲见张王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母后,你别着急。孩儿说的是,如果他来行刺孩儿,而凶手又被当场抓住,再供出他是幕后主使的话,父王会怎么办?”
张王后听了他这话,这才冷静下来,略略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样的话,你父王就是心里不想祁曜死,也无话可说。”
“只要祁曜进了牢房,一切就好办了。多则半月,少则十天,祁曜必死无疑。”祁鲲嘴角上翘,冷阴阴地笑了笑。
满目山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