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是怎么回事?
紫鹃见状,知道无妨,便柔声问道“姑娘被大人欺负啦?”
尚乙摇头。
“那姑娘这下还要不要见大人?”
尚乙摇头。
“那我把他赶回去?”
尚乙摇头。
紫鹃边帮她净脸边开怀大笑,又道“姑娘要我怎么办?”
尚乙猛地点头,转而风轻云淡道“姐姐帮我把师傅请回去,没脸见人了。”
紫鹃笑着点点头。
相谆被恭敬而毫无反驳余地地请出了月品馆,走在路上忽然笑出声,把两个近侍吓了一跳。
“大人见鬼了?”右侍好奇。
“不归我们管。”左侍冷漠。
一时回到前院歇了,又有人来报,袁清请见。
袁清身健挺拔,留着一把美髯,进屋便跪,朗声道“属下袁清拜见大人。”
相谆连忙请起看座,开门见山道“你既来了,我也不再暗查。敢问袁护卫近来可有与令妹往来?”
“有!”袁清显出犹疑之色,片刻仍道,“实不瞒大人,小妹与家中亲友早已尽断了联系,只有属下常与她书信来往。前些日子托袁总管找了一副上好的安神药丸,给她寄去了,除此再无其他。怎知今日又听袁总管说,那药却是大人所用,实在让属下汗颜无地!”
相谆悠哉游哉地饮一口茶,“你既承认了,便也没有什么可问,去吧。”
袁清闻言起身,行礼告退。
“大人,您既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何必再兴师动众?”右侍不解问道。
相谆放下茶盏,平静道“不搅点波澜,哪里能有破绽。”
怎料姜还是老的辣,即便相谆为一点事情左问右询,白氏也并不过问,使得他倒不好直接动作。
此事就算告了一段落,相谆也不再放在心上。
尚乙平日无事便读七律,最终竟不舍得归还,干脆和相谆讨了来,粗诵细读精品,实在受益匪浅。
比如忧天下之忧者,又有避庙堂之远者,更有怪诞出尘者,所作诗句尽皆迥然不同,然而细细品来,不论喜怒哀怨却都通往一处即所谓大美,总是耐人寻味的。
尚乙却也不求功名,所以读无为之喜,读无为之悲,乘兴所至,心无旁骛。
元宵展眼在即,府中又掀起一波热闹。于亭台阁子设放围屏桌椅,在堂屋内廊檐下张挂各色佳灯,为应白氏也许偶然有兴,也预备好了一台应景戏。
狸猫是相对局外猫,前天晚上就和尚乙打好招呼,要去同娇猫共度元宵。
尚乙欣然同意。
临睡前,紫鹃冲来一碗蜂蜜水,尚乙坐在被窝里喝完,不一会儿也睡得恬静。
次日一早便梳洗打扮齐整。
因昨晚那蜂蜜水喝得香甜,早饭也用豆腐蘸着蜜尽兴吃了。
哪知这豆腐与蜂蜜同食不得,一天下来尚乙浑身虚脱,见人都有重影。
夜色渐临,嘉郡城中宛如白昼。
人烟凑集,车马喧闹,当街灯架五光十色,不止金屏芙蓉绣球灯,还有骆驼猿猴白象灯;风帘翠幕,火树银花,灯市棚下花红柳绿,不止粉面桃腮美娇娘,还有美服华冠俊郎君。
六儿早已说了愿意去看灯,紫鹃只守在馆里,尚乙也不想扫兴,感觉好些便也高高兴兴地随大队伍出发了。
此队伍好不威风。
只见许勇及左右侍正冠挺靴,将女眷护在中间。六儿司棋也皆打扮得不凡,更有尚乙绝色姿容,一时穿花过彩,娇声交谈,尽流连忘返,又难免惹人注目。
佳节正盛,少不了鱼龙混杂,相谆心里记挂,加紧结束手头事情回相府,给正听戏入迷的白氏请了安,便骑马前往灯市。
一时寻他们不得,便闲心走马赏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