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栽培有本事且又谦恭有礼知进退的后辈?”
“偏大尚把这东西直接递到了御前,你说这是不是还有防备宰辅们冒领他功劳,他自己跟陛下邀功的意思?”
艾正琢磨来琢磨去,终琢磨出这么一个能解释谢尚行为的理由!
吴氏闻言恍然大悟,赞同道“还得老爷解得透,必是这个缘故了!妾身觉得这样就说得通了!谢状元家资巨富,并不是差钱送礼的人!”
“只这样一来,即便陛下不在意礼物价值,几位宰辅大人对他也是有了看法!”
“就是这话了!”艾正认同道“《书》云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大尚年青气盛,不知谦虚,到底吃了大亏——先我看他得宰辅们青眼还心存艳羡,结果没想,”艾正摇头“这便是老子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古人诚不我欺也!”
听到祸福两个字,吴氏感念道“老爷说的是。可怜谢安人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回又要担惊害怕了!”
提到红枣,艾正又有说道了。
“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艾正道“大尚这个媳妇善机巧,做出别人都想不到的水椎来。别看一时风光,其实却伤了德行,瞧瞧这回大尚可不就栽这水椎上头了?”
吴氏就担心红枣珠玉在前,被男人拿来做对比,闻言立附和笑道“这样看倒是我们这样笨笨的好,能保平安,不会给老爷招祸!”
转念想起一事,吴氏急急问道“老爷,您和谢状元是同年,他犯事该不会拖累您吧?”
“应该不会!”想想艾正又不确定道“他送我的那个水碓呢?赶紧地,丢炕洞里烧了去!”
“哎!哎!”吴氏连声答应着叫丫头拿下了百宝架上的水碓……
文明山进家看到炕上桌上了一张名录随口问道“这是做什么?”
甄氏接过丫头递来的家常袍子示意文明山伸手,嘴里答应道“眼见就腊八了,我把要送粥的人家拟出来,以免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哦?”文明山拿起名单扫了一眼。入目看到谢府两个字,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早晌的折子,陛下若是震怒,必是后晌就有旨意,至今还没消息,想见得陛下没有动大气,起码不是怒不可遏。
由此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谢伯父还做着山东学政呢!
所以这事先不必告诉书怡,免她忧心!
文明山想得没差,弘德帝看到李顺新送来的御史台弹劾折子时才刚散了御书房的朝会,身体里为朝会上内阁宰辅们对谢尚贺寿进表的热议而激发出的热血还在汹涌——他果然注定是位以文治武功名垂青史的圣明君主!
看到弹劾奏章上谢尚的名字,弘德帝还心情甚好的问心腹“谢尚这回又买什么了?”
李顺垂首道“回陛下,御史台这回参谢状元藐视圣上,大不敬!”
弘德帝……
亲自看完一份弹劾折子,弘德帝无所谓地笑了“御史嘛,说话一贯如此!”
他早习惯了!横竖听不听在他。
“三份都是一样的?”弘德帝问心腹。
一样的他就不瞧了!
“都是大同小异!”李顺如实回禀道“就是董御史的折子里再次提了谢安人的项圈、玉佩和戒指!”
早晌听了无数谢安人分工流水作业大件法子于朝廷工农军等各处妙用的李顺实在看不惯董春阳又拿红枣的穿戴说事。
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谢安人虽是女子,但于朝廷社稷有大功,戴点宝石美玉还不是该的?
闻言弘德帝挑出董春阳的折子来看了一遍。放下后微一沉吟便吩咐道“李顺,再几天就是腊八大朝会。你从新贡的貂皮里挑好的叫针工局赶制男女两件貂褂。”
“再命御用监敦促银作局打一个九宝玉带和一个九宝金项圈。东西制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