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官和葫芦枣(2 / 3)

“要的,”谢尚点头“我原打算明后两天八号早晌自己亲自去送。”

周文芳和元维都是谢尚的座师,所以即便明知两个人明后儿都不在家,谢尚也必是要亲跑一趟。

谢尚和红枣说完今后几天的安排后又给他爹和他爷、他太爷爷写信报平安——算日子,他信到雉水城的时候,他爹已然离家去山东赴任。

红枣看谢尚写完信后,便想叫显真。

谢尚阻止道“给岳父报个平安而已,你叫显真干什么?我趁手就替你写了。”

拿起笔,也不必红枣口述,谢尚笔走龙蛇转眼便写满了三张纸——谢尚是真刀实枪考来的状元,替媳妇写封信自是手到擒来。

红枣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吐槽不已说好的代笔,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就自作主张了?

他还记得这是谁的信吗?

一气呵成写完,谢尚先自我欣赏一回,方递给红枣道“看看,怎么样?”

吐槽归吐槽,信件的文笔内容自是没得说——不但把红枣想说的都说了,其措辞行文婉约缠绵更非红枣这个工科女所不能比。

红枣看得服气,衷心赞道“老爷写的信自不用说。最难得的是老爷的这笔字,我爹可是赞赏得紧。”

“可想而知,我爹收到老爷这封信得多高兴!”

红枣的夸赞助长了谢尚的气焰——此后但凡他给红枣代笔书信都跟作文章一般自说自话,从不问红枣意见。

写完信,谢尚犹不想睡,便和红枣道“你披件厚衣裳,咱们秉烛夜游去门堂,我给你瞧瞧我的状元喜报!”

红枣自是说好——午觉睡过了头,她现也不想睡。

于是入住新宅的第一天,红枣和谢尚这对小夫妻仗着没人管束,亥时了还跑去门房撒欢……

次日早饭后,谢尚坐上轿子去周府亲投门生贴,红枣则去厨房查看。

民以食为天。厨房关系一家子人的安康,红枣可不敢马虎。

虽有太平庄每天送玉泉水,但只够日常吃喝,家常洗涮还是得有井。

看到厨房门口井,红枣习惯问道“这井水如何?”

现管着厨房的碧苔摇头道“回太太,这井水苦咸。连洗衣都不能用。”

红枣闻言一呆,转问“咱家可再有其他的井?”

碧苔接着摇头“就这一口!”

红枣皱眉“咱们家这许多人的吃用水哪里来?”

不会都是太平庄送吧?红枣心说那这个工程可就大了!

“太太放心,”碧苔宽慰道“太平庄每天早上拉两车玉泉山水来,一车五百斤,两车一千斤,足够您和老爷的吃用。”

虽是庄仆出身,但桂庄有深井不算,且四周还都是河。碧苔打小啥都缺,还真就没缺过水用。

说实话碧苔初来京时也没想到偌大京师,天子脚下,竟然连水也不够用——张乙家去一贯地报喜不报忧,不是这回出门,碧苔实想不到过去这些年她男人东奔西走吃了多少苦。

不过再缺水,也不会缺到主子头上。

一千斤,半吨,红枣苦笑她和谢尚算是勉强达到前世城镇居民日均用水水平。

前世社会的好,真的是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宅里其他的用水,比如花园草木的灌溉,以及小人们的吃用,则都是荣管家从水窝子买的水。”

听到一个买字,红枣不自禁地扶额,心说难怪古代富人要拿花园炫富,敢情这浇花的水都得钱买!

现红枣有些明白正房的两棵石榴为什么差点旱死了。

必是此前显荣没想到这浇花的水得拿钱买的事。

不过,红枣问“水窝子?这是什么?”

“太太有所不知,”碧苔道“京师的井水大多是苦水井,甜水井少。所以便有人做井水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