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了,怎么样,你可学作出来了?”
自觉连文章都还没完全读通的李贵雨……
于氏笑着帮爱孙挽尊“当家的,红枣女婿能考中解元,他那文章哪里是容易学的?”
“别说贵雨了,只怕贵林都还未必学会呢——贵林要是会了,乡试哪有不下场的?”
“如此咱们李家可就要出举人了!”
李高地听着有道理不觉点头道“也不知道满囤文章现做得咋样了?他现是秀才也能参加乡试,而且红枣女婿跟他亲,先前府试院试都跟他同住。”
“满囤得红枣女婿指点没准在贵林前中举人也未可知。”
吃过长子的秀才宴,李高地觉得比起孙女婿和侄孙子高中,还是自己儿子高中更威风!
那天他可是和做过县太爷的谢大老爷一起坐主席主座!
全城的秀才童生都来给他敬酒!
当然若是没分家就更好了!
昨儿长子去与谢家送贺礼的时候就必得捎带上他——据昨儿去谢家看热闹的贵金回来说谢家可热闹了,连现任的县太爷都来了!
他若是去就能和谢老太爷、谢大老爷、县太爷一桌吃席了!
因为对于分家的后悔,李高地不免心叹一口气,然后便就想到当初分家原为的是大孙子的好姻缘。
由此李高地想到大孙子结婚一年多,孙媳妇的肚子却至今没一点动静,脸立刻拉了下来,不大高兴道“贵雨,你用功科举是好,但也不要把子嗣的事放在心上。”
“这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成亲这么久,至今还没得一个儿子,可说不过去!”
“族里跟你一年成亲的贵宝可是连儿子都满月了!”
“先你处处都比贵宝强,”李高地磕着烟锅痛心疾首“怎么生儿子这么大的事反倒落他后面去了呢?”
李贵雨……
李贵雨当然也着急生儿子——他堂弟李贵富再过两月就要娶亲了。
到时贵富抢他之前生下儿子可如何是好?
那可就是他爷的曾长孙!
他家虽说分家了,但他爷手里的体己可不少。别的不说,只两件鼠皮袍子就百多两银子呢!
但儿子不是想生就能生的,不然他大伯能被他爷给赶出去?
李贵雨知道生儿子的重要性。他现为了生儿子都严格按照他娘给的日子同他媳妇行房,而他媳妇的小日子也挺准,但不知为啥肚子就是没一点动静。
李贵雨很着急,但却不知道还能咋办?
闻言连于氏也不做声了——她身子有病,比李高地还更想抱重孙子!
人口里能见重孙子的都是有福人——似全城最有福气的老太爷连玄孙都抱上了!
传说有福人将来下地见了阎王爷不用磕头,更不必问罪过堂就能再投个好胎。
随着年纪增长,于氏感受到身体机能的衰退和生命力的流失,许多年轻时不以为然的因果报应之说不禁都浮上了心头——于氏以为她现世的日子极好,她现差的就只一个重孙子来证实一回自己的福气了!
李满仓埋头道“爹,要不十月初一叫贵雨和他媳妇去城隍庙拜拜?”
十年前他大哥大嫂就是这个日子去城隍庙敬香,然后家来就生了贵中。
李高地觉得这也是个法子点头道“那就去拜拜吧!”
“对了,顺便再去谢家门堂拜拜。谢家门堂贴了红枣女婿科考小三元和这回乡试中解元的喜报。贵金、贵银他们都去拜过了,贵雨你难得进城记得也去沾沾喜气。”
李贵雨呆了片刻——昨儿他堂弟李贵中跟他大伯正大光明地从谢家大门进去贺喜沾喜气,而他却只能跟个愚妇似的在大门外磕头?
这兄弟间的待遇也差太远了吧?
“爷爷,”李贵雨委婉道“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