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枣因为今儿小题大做地哭了一场,甚至还哭花了妆,脸上过不去,一时拉不下脸,倒不是真的对谢尚生气——花船的事已经说开,而被擦脸花妆这件事说到底也怪不得谢尚。
她又不是今儿才知道谢尚直男。
叹口气,红枣握住了谢尚试探伸过来的手。
谢尚得此鼓舞放了心,愈加卖惨道“红枣我算了今年发榜的日子,正是九月二十二,这样你的生日我也不能在家过,跟你一起吃奶油蛋糕了!”
“红枣,咱们编的《四书纲要》显荣已经印好了。”
“太爷爷和爷爷都说我这回乡试的三篇文章做得极好,即便因为避嫌取不到三甲,但也不至于出了前十。我打算把这书就放在九月二十六在京师、府城还有咱们本地同时售卖给你庆生,你看可好?”
“印好了?”红枣终于高兴起来,兴奋问道“样书呢?”
看媳妇终于高兴起来,谢尚干脆地搂住了媳妇的肩跟着笑道“现可不能给你!”
“且等你生辰那天再说。”
“对了,你也不许跟陆虎他们要。”
红枣原就不是个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性子,而这本书更是谢尚为自己殿试造势的力作。
谢尚能于这本于他前程至关重要的书上署上她的名字,红枣想谢尚即便各种缺点,但对她的心意却是毋庸置疑。
“好!”红枣主动把头靠到了谢尚的肩上。
谢尚见状大喜,瞬间回血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雄心……
到吃晚饭的时候,红枣和谢尚已然有说有笑地完全回复了原样,显荣陆虎等人见状方算是放下了心。
夜来谢尚跟往常一样跑了圈,然后又准备沐浴。褪下底裤,看到大腿上一块铜钱大的青紫,谢尚忍不住“啊”地一声。
正给谢尚的澡桶兑玫瑰浴盐的显荣闻声回头,然后便看到了谢尚大腿上的青紫。
“大爷,”显荣顾不上擦手赶紧走了过来“您这是撞哪里了?”
谢尚能告诉心腹这是媳妇打的嘛?只能顺口接音道“刚不小心撞了一下。”
显荣自责地反省了一回自己的失责,然后便想到了马车里的那声“哎哟”——显荣不敢再想了,只得认下自己的锅。
“都是小人伺候不周,大爷,您先洗澡,小人去拿药酒来。一会儿给大爷擦上。”
家里养着护院,药酒都是常备的。
谢尚想想道“那你记得少擦一点,不然味道大了,明儿叫太爷爷、爷爷和娘知道了不好。”
……
次日午饭后,谢尚上房出来刚要去西院,转念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显荣,”谢尚撸起裤腿吩咐道“拿药酒来,多倒点!”
显荣……
倒掉半瓶子药酒就为抹那块铜钱大的青紫。事后谢尚一身药味的进了红枣卧房。
红枣鼻子一向灵敏,当下便打了两个喷嚏。
“大爷,”红枣捂住鼻子惊疑问道“你这一身是什么味?”
谢尚垂头不说话,显荣硬着头皮请罪道“大奶奶,都是小人们伺候不周,昨儿让大爷撞到了。”
“撞到了?”红枣放下了手,拉着谢尚关心问道“大爷,你撞哪里了?严不严重?”
“没事!”谢尚嘴上安慰红枣“不是很疼,抹两天药就能好!”
但走道的腿却是立刻瘸了。
红枣立刻看出来了,搀扶谢尚上炕坐下后问道“撞的是腿吗?”
谢尚揉了揉昨儿被红枣拳头砸到的大腿强颜欢笑“没事!”
红枣见状立回想起昨儿自己的那一拳不觉后悔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怎么就忽然暴躁了呢?
幸而谢尚好脾气,有涵养,没跟她对打,不然真的是要上头条了!
真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