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躲开,忙不迭地拱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是下官的分内事。”
此事虽与他治安不严有关,但如今既已说了立马派人去查,蒋公嗣身为边境守将,不便插手京城事务。再说他毕竟是三皇子舅父,身份在这儿,蒋公嗣也不想显得咄咄逼人,是以在他承诺立刻去查后,也是无话可说,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他走后陈文康抬手一抹,才发现额头上出了密密一层冷汗,连忙叫人给自己换官服,也顾不得后院还等着自己的美妾娇娘,慌慌张张赶去了官衙。
往年元宵灯会也有过多起女子失踪之事,她们的家人也曾来找过他,但是他是不大当回事的,人丢了就是丢了,哪里还能找回来呢。所以他明着说会尽力,实则苦主一走他就将此事丢开不管不问了,偏他是陈贵妃的兄长,那些人即便怪他办事不利,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今年竟是定远侯府出了事,蒋公嗣亲自来找他,他是不敢大意的。
虽说他是个庸才,但毕竟官衙里尚有可用之人,主管京城巡防的京城守备司章参,正是武城侯长子,早在陈文康任京兆尹之前便统领京城守备军和巡防军。巡防军与皇城内,外禁军一起拱卫帝都,守备司统领京城巡防军,职责重大,非深得皇上信重之人不可为。只是大周规制,一方大员统领要务,武将须听文员调配,京城亦不例外。章参身为守备司,虽瞧不上陈文康,也需得听他调令。
一出事陈文康就急急忙忙将章参叫了来,大略说了事情原委,便拜托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伤了蒋晔的凶手。他如此郑重自然是怕得罪侯府,但他本不必如此,武城侯即将与侯府结亲,章参是章冼的嫡亲长兄,此事既关涉到蒋家,他自然会尽心竭力,于是他很快给出了主意:“皇城脚下持刀伤人,此人胆大包天,必得将人抓到。”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让陈文康安心,果然见他不住点头,才继续说道:“我建议派巡防军沿昌乐大街查寻踪迹,同时派人把守城门,以防他伤人后逃出城去。”
蒋公嗣亲自来找,陈文康被吓慌了,一时失了神,又深觉章参乃是长久统兵之人,此事必定比自己要懂,听了这个主意连声说好,就要将人派出去。
他身边的一位师爷在听章参与陈文康说话时眼珠却转了转,眼看陈文康要将人撒出去,连忙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大人,今夜可是元宵灯会,昌乐大街若是出点动静,连宫里都会知道,更别说那些闻风而动的谏官了,到时候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把柄来弹劾大人您吗?”这位师爷姓秦,是陈文康上任京兆尹时随身带来的谋士,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瘦骨嶙峋,一把花白的胡子,眼中却精光闪烁。
陈文康闻言果然一阵后怕,还好有师爷提醒,他方才真是被吓破了胆了,分不清轻重缓急了。今夜这种时候,怎么能搅得整个昌乐大街不得安宁。到时候消息传到宫里,自己这个京兆尹失职,侯府之女在上元之夜被人重伤,又派巡防兵在昌乐大街巡查,搅得百姓不安,这哪一条拿出来都够御史台那群谏官大大发挥一番了。
此时正是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候,他这个做舅舅的怎么能给他拖后腿。当即便不住地点头道:“没错,没错,你说得对,现在昌乐大街出点动静,不是叫天下人都知道是我失职了吗?”只是他很快又想起蒋公嗣那铁青的脸色,此事不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这么想着便暗怪自己时运不济,怎么偏偏出事的是侯府的人,若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这事也就像之前一样揭过去了,谁又敢说什么,此刻便看向师爷为难道:“可是,这事怎么跟侯爷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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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师爷脑子倒是转得颇快,略一思索便凑到他耳边说道:“侯爷亲自来找大人,大人若是没有行动自然是没法交代的,此刻大人可以派一部分人出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