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加上今日两个孙子平安归来,她心中实在高兴,便也多吃了两个,觉得今日的汤圆比往日吃的都要好吃。
吃过了饭,老太太催着他们赶快回去,是体谅他们刚刚回家,应该有许多话要跟自己的母亲说。
蒋晔与大哥哥他们道了别,也随二哥一起回了思静轩,问起父亲何时才能回来,蒋晨却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大约要等到年底才能回来,今年兵饷送到的晚,父亲要等到兵晌发下来再回来。”
李慕亭便有些担心:“今年怎么这么晚?”
“听父亲说,南边闹了灾荒,朝廷税收不上来,兵饷自然也发不下来。本来朝廷决定今年过年的兵饷暂且不发,是父亲上书说士兵们在战场拼命,连过年也不能回家,若是连兵饷也不发,恐引起不满,朝廷才又派人送了兵饷来。”说到这里蒋晨叹了口气道:‘只是朝廷给的份额是不足的,所以父亲还在想办法。”
李慕亭听了也叹气,蒋家世代武将,每一个做了主将的人都最爱惜士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心中也不忍。那些士兵沙场搏命,家中无人照顾,连过年这点银子也不给,让家中老幼如何过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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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亭觉这些士兵和他们的家人实在可怜,便叹气道:“边境一有战乱,他们便要上战场搏命,如今竟连点过年的银子也发不下来,未免令人寒心。”
这话自然是关起门来说说,却也是蒋晨的心声,闻言说道:“我来时父亲曾叮嘱,请母亲在京城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蒋家虽不便直接插手送银子,但能帮一些是一些。”
蒋家世代带兵,说起来深得皇上信重,但这也是因为蒋家向来恪守本分,从不越雷池一步。蒋家驻守边境,不能不得民心,但蒋家是臣,也不可太得民心,其中平衡,需得小心把握,所以有些事,蒋家是心有余,而力不能,即便是好事,也不见得是能做的。
李慕亭闻言轻轻叹气,管中窥豹,由此事便可看出蒋家表面风光,其实处处掣肘,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大相国寺每年都要施粥,咱们不便直接出面,往年却也捐了香火钱,不如今年就多捐一些,请相国寺多施几天粥。”蒋家出钱,但不能留名,这便是蒋家做事的难处。
这法子实在迂回,便是多施几日的粥,真正受益的又有多少人呢,只怕还有大半的人连一碗施舍的粥也喝不到。何况,边境士兵自然并非全部来自京城,那些不在京城的家人自然是连这点好处也摸不着。
但是便是这样一个法子,蒋晨也点头道:“母亲这法子很好。”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母亲不妨再找几家一起做这件事,一来银子多些,二来也免得蒋家太引人注目。”
并非这法子很好,也并非没有更好的法子,但是有些事,做不得,这道理李慕亭懂,蒋晨也懂,连平日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蒋晔也心中有数。
她只是无奈,蒋家掌兵权,皇上信重的同时却也忌惮,并不愿看到蒋家在百姓心中威望超过皇家。便是蒋家真的忠心耿耿,但要守住这份信任,就只能如此小心行事,可这些猜忌防备,不止无聊,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这夜几人说得晚了,蒋晔便睡在了思静轩,一大早就便听到清韵那丫头锲而不舍地叫自己:‘姑娘,快起来了,再不起来夫人要亲自过来叫你了。”
听到母亲虽有些害怕,但终究还是困意战胜了害怕,蒋晔不耐地翻了个身,抬手捂住耳朵,嗯哼了一声便要往床里面滚。
清韵看到她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拦住要往里滚的蒋晔,拽住她的被子哀求道:“好姑娘,快起来吧。”
“再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起。”蒋晔正睡得迷糊,随口就说到。
清韵与她斗智斗勇多年,自然知道她这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