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这些衣衫单件获利虽少,然所求者众多,因此亦有极大利润。再如偏关军士之衣衫,亦无需繁复花饰,暖和、耐穿即可,也是让人眼馋的生意。听闻此人正欲接触此事,才寻上李府门客。”
沈昭闻此言,一时间竟觉自己活了两世,仍是孤陋寡闻,徒惹了笑话。她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同李府门客接触的时间并不短,却仍未成事……足见偏关权势之复杂。”
侍书对此亦颇为认同。
在地下马市与鞑靼交易以及同偏关民众做生意,所赚银钱未必少于接手军士棉衣后所赚银钱。只因与官府做生意者皆非寻常人,而此人几欲搭上权势罢了。
然李端对此唯恐避之不及,却不知是何缘故?或是因此事会触动某位权贵的利益……说来沈昭并不知偏关军士之棉衣究竟由哪家商户。
也许该探查一番。
侍书则轻声笑道“兴许过不了多久,对方就该寻上您了。”
其在李端身侧谋划良久仍未成事,却不曾摒弃,想必是急于结交权贵,沈昭是新任守备,对方若有心,自会登门拜访。然世事难料……
沈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他若登门拜访,我自来者不拒,可否成事却要看彼此本事……怕只怕他们极难信我。”
侍书自是明白她之意。
沈昭在此地根基尚不如李端深厚。李端既不可成,只她又何以成事?再者,沈昭一介女流,偏关终非久留之地。寻她,不如寻一个实力强悍,极有可能接任守备的千总。
沈昭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是她无需凭此手段赚取银钱,二是棉衣供给方面她尚不知对方是谁,亦不知是否有可乘之机。
“话虽如此……此事却仍需探查一番,河东棉商之事需更细致,至于偏关军士棉衣之事亦着人打探罢。”
侍书应了下来。
心知沈昭虽无意于此,却绝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处。想必是李端的态度使她心中颇生疑窦。
沈昭不知她所想,只暗道但愿李端目的单纯,若仍有其余隐秘之处,她便需仔细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