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司马赋及性情孤僻,他与朝中众臣众将几无来往,更惶提结交党羽,私下里亦不招募门客丰满羽翼拓展势力。
这样的情况理应是他想看到的,按理来说司马赋及这个大将军当的确实很称职。可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安分了,安分的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他总觉得司马赋及就如蛰伏待捕的巨蟒,平时一动不动,可一旦让他抓住机会,他就会狠狠绞缠住敌人将其一口吞下,丝毫不给人还手的余地。
至于他忌惮司马赋及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源自内心深处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尤其是对着司马赋及冷若冰霜的脸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他总觉得司马赋及天生就不该臣服于他,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莫名心慌,又莫名心虚,很是奇怪。
所以尽管知道司马赋及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他也依然忌惮,依然不敢倚重。
所以如今朝野上下,他已无堪委重任的帅才良将。再所以,帅将凋敝的情况下,兵力上绝不能再出任何问题,尤其是骋平军。
秦昊放空涣散的目光逐渐聚拢,重新凝盯在手中的残片上。
不管这信上说的是真是假,为了谨慎起见,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长舒了一口气后,秦昊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案前的秦楼安与雪子耽。
“如果谢荀能助朕平定西南之事,朕便饶他一命。不然仅凭他欺瞒朕,让朕险些杀害蒙老将军之罪,就算他掌有谢家万贯家财,朕也不饶他。”
秦楼安与雪子耽相看一眼,又听秦昊道“子耽,适才朕话中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臣明白,为陛下用则生,不用则亡。”
“嗯。”秦昊应下沉沉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就去掩瑜阁,将朕的意思告诉他。另外再发一道海捕文书,令各道各州捉拿谢容。”
“是。”
雪子耽走后,秦昊坐在屋里一时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兑现承诺将血灵芝交给秦楼安的意思。
她迟疑了片刻后,走上前为秦昊轻揉着肩。
“父皇,您看现在蒙括老将军与几位大臣已安然无恙,且发现代衡欲用蛊毒谋害骋平军的秘密也是月玦发现的。您看您现在是不是,也该将血灵芝给他,好救他一命?”秦楼安笑吟吟的说道。
本阖目享受着按摩的秦昊兀然睁开眼,偏头看了眼满怀期待的秦楼安。
“安儿为何要救月玦?”
闻言,秦楼安心一沉,手上动作僵了僵。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单纯想要问她为何要救?还是父皇要出尔反尔,不想救?
“儿臣听说,父皇本就答应他,只要他帮父皇对付代衡,父皇便为他找雪灵芝。儿臣也知现在血灵芝救在父皇手中,儿臣也想问问父皇,为何他已屡次相帮,父皇还是不愿相救?”
“他答应朕只是答应,可如今代衡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可若朕将血灵芝给他,他解了毒之后又反悔怎么办?而且,他说到底也是东景的人。”
东景的人又怎么样,父皇果然是不想救。秦楼安已无心按摩,停下手站到案前面对秦昊。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父皇不是不懂。且儿臣可以保证他解了恨无绝之后,定不会言而无信不肯助父皇一臂之力。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也信守承诺将血灵芝交给他。”
看着挺直而立的秦楼安,秦昊沉着脸不语。
这是他最疼爱的公主,与他的另外两个公主都不一样,他亦曾想过若她是男儿该多好。可这个不一般的公主执拗起来,他照样更难办。
可血灵芝,倒真不是他不想给月玦,只是
“所以父皇就算对月玦做不到信守承诺,对我这个女儿,也做不到言而有信吗?”
秦楼安好不避讳的直视着坐在上首的人,虽然知道如此说会激怒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