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父皇双目放光的看过来,秦楼安一时有些为难。她根本不知道月玦能不能看得懂,但又实不好打击她父皇的一颗心。
“父皇,儿臣虽不知他能否看的懂,然儿臣可带回府中让他查看。若他能看懂,想来必定会帮父皇的忙。然若看不懂,那亦不足为怪,毕竟这谢家的繁杂账簿连三司大臣们都理不出个头绪。”
秦昊放光的眼黯淡了些,然也不是完全失望,他点点头说道“那你就带回去让他看吧,要是他看得懂,朕重重有赏。”
“谢父皇。”
账簿的事问过后,秦昊当先一步走进紫云宫,说道“听说蒙括老将军现在在子耽宫中,不知现在老将军人在何处?”
“在正堂。”
进了宫院刚走两步,跪在地上的几人听到秦昊的声音,当即转过身来俯首在地,一人为首高喊声喊道“皇上,臣等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从未与谢家之人勾结,望皇上明察!望皇上明察啊!”
“皇上明察啊!”其余几人高声附和。
秦昊停在几人身前,虽说谢荀说得只是一面之辞,然在他未详查之前,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与谢家相互勾结,还是未定之数。
“都先起来吧,在朕查明真相之前,你们便先在天牢中好生待着。若你们当真与谢家无关,自然就不会有事。可若是敢欺瞒朕,除了你们自己的脑袋,朕还要夷你们三族!”
众人闻言皆是心肝俱颤,可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他们死不了了。只是天牢那种地方唉!
命佑德将几人收监天牢,秦昊径直进了正堂。此时蒙括坐在太师椅上,如泥塑一般,腰背挺得笔直靠在椅背上,瞪睁的双目一眨不眨,空洞无神。
秦昊进来后走到蒙括面前,见他看到他也没什么反应,指着他问道一旁的秦楼安与雪子耽“蒙老将军这是怎么了?”
秦楼安看了眼座上只有胸腔还微微鼓动的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只因父皇先前冤枉蒙老将军暗中放走谢白鹤的子嗣,碾碎了老将军的赤胆忠心,所以老将军现在失望至极,心死如灰。”
秦昊闻言又看向蒙括,迟疑了良久,才稍稍放下君王的架子,走上前微弯下腰。
“蒙老将军,先前是朕被谢荀激怒失去理智,这才错信了他的话,误以为老将军当年放走了谢白鹤的子嗣。在朝龙殿中朕言语有失,辜负了老将军的一片衷心,此为朕之过错。还望蒙老将军宽宏大量,谅朕这一次无心过失。”
沉寂了片刻后,座上的人终于有了些反应,虽然只是有些混浊的眼珠微微转了转,然到底还是个听得懂话的人。
“皇上老臣冤呐”
不似先前苍劲有力的大喊,蒙恬这一声和了血泪的冤声低沉沙哑,有气无力。
秦楼安看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有些湿润,想到戎马一生的老将,晚年来竟险些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蒙老将军放心,我父皇已知老将军对西风衷心不二,定会还您清白之名。也望老将军谅我父皇这次失察之过,他亦是中了谢荀的奸计,如此对待老将军并非是他本意。”
听秦楼安为他说话,秦昊认同的点了点头。
“老臣不敢怪罪皇上,只求皇上明察,我蒙括受先帝厚恩,绝不做愧对先帝,愧对皇上之事!”
“老将军的衷心朕已知晓,请老将军放心,朕定给老将军一个交待。”秦昊又安抚一番,看向雪子耽“速去安排马车,送老将军回府上。”
雪子耽点头应下,不久便备了马车来。
“蒙老将军且先回府修养,为老将军证清白的旨意随即下达。除此之外,朕还要封老将军为护国公,另筑护国神柱于老将军府门前,以示朕对老将军之倚重。”
蒙括闻言阖目流泪,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