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将她牢牢困在里面。
她现在惟一的想法就是快点从榻中逃跑,一刻都不能多待。
秦楼安微微动了动手指,触到一抹冰凉时她心中一喜,是那把弯刀。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月玦已经醒了,现在再试探也不晚。
秦楼安抬目迎上月玦幽幽锁在她脸上的眸光,如果她所看不错,月玦唇角竟还有一丝隐晦的笑意。
笑?
秦楼安悄悄握紧了那把刀,遮掩于黑巾下的檀唇微抿,心中想着一会要揍得月玦哭。
如此想着,秦楼安握刀的手猛然抽出自月玦身下逼向他脖颈,月玦似是不曾想到她兀然之间的反抗,盯着她的眸中有瞬间的惊愕。可下一瞬月玦便迅速翻身躲过了她刺来的刀,秦楼安趁他闪身之际快速爬起来脱离了他的禁锢。
此时月玦在床榻外侧,不知是跪还是坐,背微微倚靠着掩阖的榻幔,似是不让她出去。
秦楼安半蹲着身子靠于里侧墙壁上,聚着十二分精神警惕的盯着只着中衣的月玦。
先前就知道他反应迅敏,适才她出其不意的一击未曾伤他分毫。现在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月玦突然动手还她一击。
窗外灿若星辰的风灯透过床上明纸照进屋中,穿过轻纱薄锦的帐幔,榻中似笼起白雾。
秦楼安紧盯着月玦,紧握弯刀的手心隐隐渗出细密的汗,他未曾如她想象中突然给她一击。
或许如月玦白日里所说,他并非主动之人,不会主动攻击他人,只会在以退为进中寻找敌方的破绽。
现下他幽幽看着她,是不是也在寻找她的破绽?
可她此次来本就是为试探他,她不能等着月玦寻出她的破绽将她制住,她得主动,她要先下手为强。她的计划是试探了月玦武功后潇洒离去,不留半点痕迹。
“想得这么出神,是在想如何杀我,还是在想如何逃跑?可惜——”
月玦话未说完,秦楼安突然觉肩头一痛,待反应过来时月玦双手已叩在她的肩上,惊骇中她只听月玦冷冷说道“可惜你既杀不了我,也逃不掉。”
秦楼安抬臂将月玦叩在她肩上的手打掉,手中弯刀再次朝月玦刺去,月玦侧首闪躲,额前一缕墨发迎刃而落。秦楼安不给月玦反应的机会,左手化掌袭向他胸口,不料却被他一把扼住。
月玦抓着她手腕的的掌用力并不大,却是非常巧妙,正正好好捏在她手腕骨节处。她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一不小心她自己便将手腕拉扯脱臼,更甚者断骨伤筋。
左手受制,秦楼安右臂挥刀划向月玦颈间,却又被月玦向后弯腰躲过。秦楼安心中感叹月玦腰身柔韧之时,瞅准了他暴露于她眼前的腹,立时靠坐于榻抬脚朝他腹上踢去。
“这样可不行,你这一脚下去,莫不是要废了我?”
月玦跪直了身,笑吟吟地看着她,现下她踢向他的右脚竟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如今她的左手右脚皆束缚在月玦手中,她整个人的姿势都甚为怪异。如今除了握刀的右手还能动,她已无法施展拳脚,秦楼安暗暗咬了咬唇,颇是幽怨的瞪着月玦。
“你一言不发是不会说话吗?”月玦俯着扼在手中的脚踝,笑道“这般的纤细,你是女子吗?”
这是什么话?秦楼安蹙眉,适才他都都伏在她身上了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你不说话?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月玦问的一本正经,秦楼安恶狠狠瞪着他不言不语,挣扎抽动了一下被困的手脚,却被月玦攥得更紧。秦楼安紧了紧手中的刀,借着月玦拉她的力猛然逼身刺向他。
猛然进攻之下,月玦只能放开她的右脚,险险避过一击后,月玦顺势将她握刀的手抓在手中。秦楼安只觉右手手腕吃痛,一时不慎弯刀掉落榻上。
现下双手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