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
萧黯放下心来,无奈道:“真有你的,处理得还真利落。”
徐子瞻粲然一笑:“多承主君夸赞。”
两人丢开此事,另商别事。
且说京中晋宁王府,在元日节后搬离了金华宫,搬迁至与金华宫一街之隔的新址。
王府前后殿院重重,亭台楼阁,甚是宽阔。夫妇两个在其中居住还不觉什么,萧黯离家去广陵任上,笼华便觉得甚是空旷冷清了。
然而,日子总是得过且过的。。
白日里,去金华宫问安奉餐,回到王府前殿处理内外事,夜晚回内院休息。偶有来往宫廷孝敬应酬,另也常有亲眷间人情走动。总之,每日里,倒总有那么十来件大小事。
忽然一日,金华宫内侍监来到王府传蔡妃命,召晋宁王妃即刻过去。
笼华忙乘暖轿前往。
到了金华宫,蔡妃身着家常软布袍在堂上端坐,颈子上挂着一串陈年的沉香佛珠,面色如罩寒霜。
两个管事内官站在左右,也绷着脸,毫无笑意。
笼华察言观色,这情势,好似不是外面有了什么事,倒似是对她有些不满。
蔡妃开口问笼华:“听说王府庭院有方奇石,名《逐日》,是不是?”
笼华心下疑惑,当日嫡母去王府巡查,还赞了一句好奇石,不知今日忽然提问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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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恭敬答:“回母妃,正殿后身确有一方太湖石,郡王回来后,请名士提笔命名为《逐日》。”
蔡妃冷淡的问:“这石头怎么得来的?”
笼华回忆当日修葺王府,她初次核查时,庭中本是另外一方。她好奇石,寻常平庸资质难入眼,命属官更换。
属官过后又报上来几个样子,她都未看中。
后来,王府家令陈绍世亲自跑了一趟会稽,选中两方,画了图样送回京中。
笼华根据图样选了其中更有气象的一方,准他运回,便是如今的《逐日》。
今日蔡妃忽然问起这小事来,不知什么缘故。
笼华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遍,已有了一个猜测。
这陈绍世向来乖滑,定是低买高报,在其中贪了些银钱。
王府修葺之事,海量的银钱进出,蔡妃全权委托给晋宁王府自行去办,金华宫几个管事颇有眼红,想必不知何处听了这宗事,寻隙在蔡妃面前挑拨是非。
笼华慢条斯理,大概说了前后缘故,说原先定了一方,她不满意,命属官去会稽寻得了这方来。
“他如何买来?你不知道吗?”
笼华听这话头,心中忽然一沉,陈绍世如何买来,她确实不知道。
蔡妃气道:“原以为你做事精细妥帖,才将这诸多事都委之于你。谁知你竟糊涂,纵容属官巧取豪夺!”
笼华听闻,忙大礼拜地。
蔡妃训斥道:“这石头原是士绅人家院子里的,王府家令竟带府兵破门闯入,不由分说的搬运走,只留下寥寥银钱做买资。那户老家主为此事惊惧受气,病了两月,竟一命死了。
阿弥陀佛!为了一方区区赏石就连累人命,何等造孽!哪里没有太湖石,怎么不能寻出一方好的来,何必夺人所爱!
这王府家令贪财作恶,胆大妄为,马上逐出府去!
你身为尊上,御下不严,昏暗不察,该自反省!”
蔡妃向来慈眉善目,自笼华嫁来,一直和颜悦色,连句重话都未说过,忽然这一番疾言厉色训斥,可知确实是生了大气。
笼华理亏,惶愧至极,含泪领命。
笼华回到王府,越想越气。
这陈绍世,破门而入,夺人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