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翩翩。早年间曾任南平王府录事,后历任内史、太守之职,在临安郡任上已有十年许。
众官僚向萧黯称赞庾彦广有美名,人称四善太守,意为善清谈、善丹青、善宫体、善布施。
在宴中,庾彦微醺后,以扇击案为节,向晋宁王献迎贺诗。
晋宁王座下东阁祭酒高远隐答诗,几番应酬答和下来,可见庾彦是宫体诗歌大家,其文思如涌,辞藻华丽,感情浓烈,是为上品。
庾彦离席去净室,双臂搭着婢女香肩,步子踉跄。
徐子瞻也在净室净手。
这净室宽敞见方,四面皆有雕花窗格。
居中檀木净椅,软羊皮包面,下方恭桶内铺有厚厚混着香料的香灰。
旁边一架沉香透雕树形置巾架,挂着尽是细布软绸。旁边另有重铜烛台粼粼如树,另有一方硕大重铜香炉,滋滋燃着浓郁香料。
坐在恭桶上,可见薄薄纱帘外有四位婢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两位是始终在净室侍候的婢女,两位是从席上左右伴着徐子瞻来到此处的婢女。
徐子瞻解手毕,自帘缦走出。
可见一方高阔的大理石陈台,上面放在铜盆、清水、皂角、香膏等物。
婢女上来,为他挽袖沐手。
待沐手毕,再以软布擦手,涂香料油脂护手。
擦手毕,婢女并不松手,一双柔荑握住徐子瞻的手,含羞带怯的问:“郎君是否别室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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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瞻看这婢女艳装丽饰,只是年纪甚小。
含笑问:“叫什么名字呀?”
婢子柔声软语:“珠儿。”
“好名字,几岁了?”
“十四岁。”
“府里家生的,还是外面进的?”
“外面进来的。”
“老家哪里呀?”
“婢子不记得。”
“几岁进来的?”
“十二岁。”
“原来在哪家呀?”
两个正携手说着话,门外传来一声:“六郎在这里?”
原来是庾彦解手毕,正好从门口路过,听见里面徐子瞻的说话声。
徐子瞻这才松开手,婢女们上前为徐子瞻拂尘,沾香料。
徐子瞻走出去,珠儿等两个婢女仍旧左右在后面跟着。
因庾彦兄长庾弘与徐子瞻叔父徐陵交好,彼此通家旧识。
徐子瞻向庾彦草草微一礼,口中称庾五叔。
又笑问:“庄园里这般的净室有多少?总不成宾客人人一间吧?”
庾彦笑骂:“你是京城高门郎君,来我们这乡下,怎么倒说出这胡话!谁家修那么多净室做什么,这院落不过十来间是这般,专待贵客用的,别间也便寻常了。南兖州也算京辅,天子脚下,不好奢华太过。”
徐子瞻笑道:“难怪庾五叔不愿回京,也不愿去淮安,原来这广陵这般舒适啊。”
庾彦亲昵抚徐子瞻背:“柳府诸公只景礼粗人,他这庄园还是粗糙,等闲时去五叔庄园看看,我敢说,除了诸王府不敢比,其他宅院都比的上。”
徐子瞻干笑几声:“金玉满堂,卧榻不过几尺宽,庾五叔真有这闲情功夫啊。”
庾彦笑道:“丈夫生世,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欢乐富贵几何时,得意之时当尽欢。”
徐子瞻浓眉微挑,星目斜睨,嘴里嗤的一笑,倒似赞叹。
进宴堂前,庾彦拉住徐子瞻悄悄道:“你莫住在州府了,我给你备了一处好庄园,选了十几个脱俗出色的丫鬟在里面,好过这里庸俗脂粉,你且住着。”
徐子瞻笑叹:“庾五叔是没听过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