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是她起的名字,不像个古琴名,倒似个古剑名。
笼华微笑问:“七郎善乐器乎?你我可和鸣。”
萧黯自幼被圈养,只命读经史,杂书六艺一概不论,便是骑射,都还是前世笼华荐师后学的。
于是说:“我木鱼敲的蛮好。”
笼华呆了一呆,自己这夫君还真是特别,忙道:“夫君且坐赏就好。”
笼华凝神静气,为萧黯弹奏正曲。
萧黯眼中笼华,眉目如画,青丝微扬,在月下如仙人玄女。
忽然一声奇清之音,丝弦拨动心弦,让人如坠幽境。
只觉舟行春江水上,两岸新柳依依,忽然舟入迷津,溪水淙淙,山高水清,忽然又豁然开朗,无边无际的桃林已在眼前。
桃花林中悠然忽现竹篱草舍,鹊歌鹤鸣绕屋不绝。
琴音忽然缠绵,似有无限柔情。
笼华轻轻吟唱:
天下有道,我黼子佩。天下无道,我负子戴。
天下有道,我黼子佩。天下无道,我负子戴。
萧黯心中涌满情感,笼华吟唱的是他前世心心念念的归宿啊。
笼华收住最后一弦,曲仍似绕梁不绝。
萧黯双目酸涩,双手击掌赞贺,“这曲《偕隐》是我听过最动人的乐曲。”
笼华得意的笑,露出洁白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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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华起身,青丝委地,宽袖薄衫,举步若仙的走到萧黯面前,嗔他道:你告诉我实话,东宫那位盲乐师,你送去哪里了?”
萧黯没想到她还惦记这事,便道:“反正是你再寻不着的地方。”
笼华慧黠:“岭南?”
萧黯见她猜中,只好默认。
笼华又道:“既然如此也便罢了,只是我心中的有一个疑惑,你若不告诉我,我总挂心。”
萧黯紧张,问是什么疑惑。
笼华问:“那乐师所奏琴曲冷僻,却有大章法,其中蕴铿锵萧杀之气,我搜遍琴谱典籍,疑惑是失佚的《广陵散》,是也不是?”
萧黯放松,原来她是问这个,便说:“那琴中萧瑟杀气漫漫而来,想来除了刺客之曲《广陵散》,再没旁的。”
笼华跌足感叹:“以为嵇康去后,世间再无广陵散,不想却大隐宫廷,这等机缘,你为何不让我学嘛。”
萧黯忽然毫无征兆的抱住了笼华的腰。
笼华意外,他是怎么了?
萧黯喃喃道,不要去学那萧杀之曲……
笼华感到他的脸颊贴在她的腹上,心中忽然涌上暖流,他既如此在意这件事,何必让他烦恼,温柔轻叹:我不学就是了……
萧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似熟悉似陌生。
其实,他已经想不起来从前笼华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和眼前的她并不同,从前的味觉记忆遥远又模糊。
而此刻在他怀里的笼华如此真实,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香,那是什么香料也比不过的独特清香。
还有她背后的青丝,触感如此真实,让他的手心愉悦。人都将发丝比绸缎,可她的发丝什么绸缎都比不了。
他爱了两世的女人,此时才算真正的拥有吧,他闭上双目,感到宁静和幸福。
笼华被他抱着腰,手无处安放,想放在他的头上觉得不合适,想抱着他又觉得过于亲昵。
正胡思乱想间,萧黯松开了手,笼华脸颊红扑扑的看着他,一双明眸充满娇羞和柔情。
萧黯抬起头与她对视一眼,说:“你太瘦了,腰太细,需得多进补一些。”
呃?
笼华左右摸自己腰,自我感觉良好。
“我觉得很好呀,身体轻盈,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