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罚,悔之晚矣。
萧正德终于动摇,仍忌惮慧皎预言说今年不益于行大事,便欲传命召慧皎前来再问吉凶。
正在这时,忽然家奴来报说,紫阳宫内侍监携旨到王府,宣召临贺王即刻进宫。
萧正德闻言,跌在座上,面如土色。
董暹细问,是只召临贺王,还是众宗室均传召。王府家奴回说,似是宣召众宗室。
董暹满面焦急,大礼拜地道:“主君!现在恐怕是最后时机!若错失,明日我等弃尸于市啊!”
萧正德沉默不语,良久长叹道:“已经晚了。”
传旨内侍监带着数名禁卫进入临贺王府时,太尉羊侃带着禁军就在临贺王府外静等。
这一晚,太尉羊侃参加完寿宴,回府的路上,被一少年拦车叫冤。
朝廷三公九卿中,只羊侃仪仗最简,也只有羊侃听拦路叫冤者,会停车关注。
羊侃命亲随武官将那少年带上前来,只见那少年右颧骨上有明显的一个“贺”字刺青。
这临贺王府家奴报说,自己家主在府中藏甲胄,意欲谋反。
羊侃问他可知奴告主,已先有罪在身,若是诬告,当受极刑。
少年对答,若是不实诬告,愿受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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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侃又审问了数句,那家奴都能对答,且无纰漏。
羊侃便将那家奴护在随车里,调转依仗,返回紫阳宫。
叩宫后,报皇帝前后事。
皇帝立命宣召皇太子、谢举、王褒、朱异进宫。
同时,派各领军率戍卫禁军控制萧正德府下的军营、部曲。临贺王府由太尉羊侃亲自前往。
皇帝交待羊侃,若萧正德如常奉旨进宫,禁军进府不惊扰其家人财物,只搜查取证。
然而,眼见铜壶刻漏时间流逝,萧正德始终未奉召进宫,皇帝最后的期望落空,命侍中谢举携旨前往临贺王府。
羊侃、谢举在临贺王府门前,禁军火把冲天,甲胄威武,弓弩手已登上高处,列好阵势,箭锋对准王府宅院。
临贺王府大门忽然大开,萧正德头戴金冠,身披玄狐大氅,走了出来。
萧正德左右并无王府护卫,只有传旨内侍监及数名禁军。
萧正德对羊侃、谢举二人道:“羊太尉、谢侍中,正德头风发作,刚刚有所好转,此时奉旨进宫。府中老小就托付二公眷顾了。”
说完也不蹬车,大步往台城方向走去了,一支禁军左右跟随。
羊侃、谢举率军进临贺王府搜查。
在车马牲院草料房查出甲胄两千副,另有重弩数百,利箭无数。
随后将王府内院封闭,家奴驱至一院关押。
且说萧正德进宫也被带至无碍殿,众宗室皇亲已在殿中念经多时,看他此时才奉召进来,都奇怪的打量他,连素日与萧正德交好的邵陵王萧纶也未说话。
在萧正德看来,殿中的众人彼此都是血亲,此时,都用陌生异类的目光看着他,心中凄凉,想自己自襁褓时被舍给皇帝,生身父母从此便视他为皇子,刻意避嫌疏远。很快,皇长子出生,皇帝也不再将他当做亲子,只是勉强装个父慈子孝的样子罢了。
他这一世,命运竟全不由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是个弃子罢了。
萧正德也不再顾虑什么了,坦然盘腿坐定,闭目不语。
皇太子走进无碍殿,中书令朱异伴在身侧。
朱异带来圣命,命萧正德前往乾和殿。
萧正德起身拂平衣襟,大步而去。
皇太子与朱异落座,众人继续念经。
萧正德到乾和政殿,此殿应是紫阳宫内唯一没有置佛像的宫殿。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