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帝做寿也还拿的出来。
只是,不能坐吃山空,她想着等得空的时候,好好打理一些进项出来,谁知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总不得闲。
如今,笼华也仍是将这心思存着,且先多了解些宫府内情再说。
侯府内侍官河鼓进堂来报说,家主歇在外院了。
笼华一问,听说又是徐六郎来访。
笼华知道这徐府六郎,他是他们的婚使,与萧黯交情甚厚。只是她只闻其名,尚未得见其人,竟不知是什么出色人物。
笼华也没心思再熬夜了,再说了几句话,回内室洗漱安歇了。
笼华自从嫁到侯府,就添了怕黑的毛病,总是天色刚暗,就命掌灯,整夜不息。
她已习惯萧黯在身侧,忽然一夜他不在,只觉不安稳。这晚当值的是侍女仙卉,笼华便让她陪在身侧小塌上,才渐入睡眠。
梦中也不安,梦见自己置身黑暗中,周遭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河水流过的声音,
哗……哗……哗……
笼华心中竟知道是遭遇梦魇,她感到恐惧,只想快些醒来,却似被困在那暗无天日之地。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发不出声音。
笼华越来越急,喉咙里终于发出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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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醒来,身体在暖塌上,再看周遭,烛火温亮,庆幸终于摆脱了梦魇。
仙卉惊醒,忙上前安慰。外面巡夜的教养女官也被惊动,和内堂上的侍女都走进内室探看。
笼华冷汗涔涔,说不出的疲倦乏力。
女官忙扶着她倚靠在软枕上,命侍女去传宫中医师。
笼华恐惊动母妃蔡氏,忙拦住,说自己已无事,明日若有不好再传家医。
有婢女去厨下熬了安神暖汤来,笼华喝了几口,稍微舒缓了一些。
忽然听堂外传来声音,是萧黯回内院来了。
笼华嗔怪女官等,谁跑去外院告诉了家主,这三更半夜的,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萧黯脱掉外面的暖裘披风,里面竟只穿着青缎寝衣。
他坐在塌上,问笼华安好。
侍女取来羔裘无袖睡袍为萧黯穿上,便都退了出去,留他们小夫妇说私密话。
笼华说自己做了噩梦,现在已缓过来,未想竟惊动了他,他本不必回来的。
忽然又皱着鼻子说他身上气味难闻。
萧黯低头嗅了嗅,没闻到自己有什么异味。
笼华不高兴的说是臭男人味。
萧黯不解,他虽不喜熏香,但常沐浴,昨日刚沐浴过,不过一日未洗浴,不至于就臭了吧。旋即忽然明白,想是她恼了他歇在外院,没有回来陪她,让她做了噩梦。
萧黯解释说,他与六郎正在外院夜谈,忽听内侍悄悄报说夫人梦魇,心中惦记,忙忙进来陪伴。
笼华瞟了一眼他的寝衣,仍不高兴,“这样冷的天,你们穿着寝衣坐谈,不冷吗?”
“室内有炭炉,且躺在被子里,彼此说着话,倒也不觉得冷。”
笼华更加不高兴了,气鼓鼓的不再做声。
萧黯看出她仍在恼他,便柔声道:“我已辞了六郎,我陪着你就是。”
说着就要脱掉睡袍爬上塌,笼华忙道:“你只去前院陪那六郎!不必陪我!”
呃?
萧黯这时才算明白,她似乎是吃醋了。笼华吃徐子瞻的醋,这倒让萧黯无论如何想不到,怎么会?
萧黯虽然活了两世,可前世理想是做和尚,此生只想着娶笼华,对内闱之事都不上心,忽然福至心灵,脑中灵光闪现出仅知的几则宫闱艳闻,再结合前后事一联想,啊呀,大事不妙。
萧黯先红了脸,又甚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