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身份特殊,你若送钱财去结交重臣,就犯了大忌,只怕明公会惹祸上身。”
萧正德沉默,片刻后一笑:“你们北人说话就是直接,倒也爽快!”
崔懋不叙闲话,告知自己指定和临贺王王府往返沟通的心腹信息,又问临贺王指定的沟通人信息。
临贺王便说刚才战立一旁的是府中录事名张朋者,从前及以后,都是他往来传递消息。
两厢说清楚了话,崔懋便要告辞。
萧正德又道:“听说西魏独孤信也在四处运作,崔郎可知?”
崔懋回道:“多谢明公提醒,某心中有数。”
说话间已起身行礼告辞,萧正德不再挽留。崔懋穿好披风,戴好帽兜后,崔正德击掌,那老板应声躬身进来,仍导引着贵客出去。
此时天色已昏暗,老板送崔懋主从二人回到码头,登上摆渡船。
崔懋一眼瞥见不远处芦苇丛中有一游曳小船。船上摆渡者一身锦衣,不像寻常艄公。那老板也看到了,忙低声道:“贵客请上船,那边交给我,不会让一人漏掉。”
崔懋裹紧衣帽,钻入舱中,艄公撑篙离岸,小舟飞也似的去了。
老板派出几名凶徒去追击那艘游船。很快追上,凶徒们飞跳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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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们惊惧,忙自称是夏侯公府家奴,船也是夏侯府家船。两个贪玩私自开船出来,偶误私人禁地,说完缘故后不住的求饶。
凶徒让船工将小船靠岸,上岸向贵人解释。
船刚靠上僻静岸边,凶徒手起刀落,两个船工一个被割喉,一个被穿心,立刻毙命。凶徒们利落将尸首绑上石头沉入湖底,船划开几丈,也装上石头,推的翻掉,缓缓的沉入到湖里。
这些凶徒在各地已做惯了这样的事,洗洗凶器,回去复命。
且说夏侯府游船上,出发时并非两个船工,其实还有一个头目。此人机灵,且水性极好,看凶徒来者不善,已先行潜入水中躲避。又在水边芦苇丛中看到了凶徒杀人沉湖的全过程。只悄悄泡在冰湖里,等到天色全黑,才泅水逃回南岸。连夜去乌衣巷夏侯府报告。
恰家主和少主都在东宫陪侍,夏侯府管事便留人在府中,又请家医为其看视冻伤。
夏侯谊半夜回家听管事家奴说了这事,忙召来细问。
那家奴便将如何看到临贺王先去了小蓬莱,如何又看到两个神秘汉子也去了小蓬莱,因未及时逃走,被发现行踪,又如何被临贺王府门下凶徒杀人灭口。
夏侯谊又问了那两个神秘人体貌特征,心中有了几分怀疑。次日,便将此事告知了皇太子。
皇太子便命夏侯谊按大梁律法处置。
于是,夏侯谊命家中管事将此事诉告至建康衙署,建康衙署属东扬州治下,正当管辖。夏侯府只报说家奴在小蓬莱水域附近失踪,请建康令调查裁决。
那建康令名叫杜龛,是东扬州刺史岳阳王萧察的心腹。这人精明能干,很快就找到夏侯府家奴尸首,连沉船也尽挖出。
家奴被害,要看苦主态度,有的要凶手偿命伏法,有的要照数赔偿奴隶或作价赔偿。
杜龛也不问夏侯公府态度,只一力要查出凶手。将夏侯府做证的家奴留在衙署内细细询问后,派缉盗使官兵到小蓬莱拿人。
那日下手杀人的凶徒早得了信息,远遁外地去了,连那老板也不知所踪。
杜龛将小蓬莱查封,岛上一干美姬艳僮、厨下杂役等尽数抓到监牢,挨个酷刑拷打审问。
到底有个侍童挨不住拷打,招出老板在会稽的一处庄园所在。
杜龛也不派衙署官兵,只命门下武士部曲,连夜去会稽追拿。
萧黯从岑询之处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