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赶回房里换下衣服,哪里管全氏都说了什么难听的?皱着眉头敷衍道。
“祖母我知道了,我先回房里了。”
话落,快步走回房里,来不及关紧窗前余留一指宽的小缝隙,就快速的脱下自己身上这件被脏去了的衣裙。
她背对着窗,褪下衣裙,露出光滑白嫩的后背,以及绿色的肚兜。
她黑长的头发放下,与那白嫩光滑的背部相映,让人不由遐想连篇,流连忘返。
躲在隐蔽处的安得来看红了眼,努力克制身体的欲望,生生的将那撩拔不停的欲火压了下去。
一阵风吹开了窗,惊到了安白莲。
她赶忙穿进合身的粉色衣裙,捂着衣襟快步感到窗前,眼神四周观察,发现没有人才放心的将窗重新关上。
这次是关的严严实实的,一条缝都没留。
安得来有些失望,看着那如闭门羹一样的窗,有些气急败坏。
但他知道,好的狩猎者是禁得起寂寞的,他能够隐忍,等到猎物放松警惕时突然出击,这猎物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笑话!
他有耐心陪她玩,这圈套得慢慢下才有意思!
到时候,进了圈套的兔子,还不是任他随意处置?
这般想着,安得来嘴角浮起一丝阴笑,隐匿在黑暗中,悄悄的攀爬了出去,不惊动任何人。
夜半。
安老头频繁的咳嗽声特别刺耳,王氏被他吵醒,十分不悦。
只是见他越咳越厉害,她也不放心,哪怕再不悦,还是得起身点起一根蜡烛。
蜡烛在黑夜笼罩下的室内里散发着淡淡的浅黄色微光。
“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严重?”
如今王氏正是心烦意乱,安老头的烟瘾是越来越严重了,抽烟也止不住的咳。
安老头咳出了眼泪,浑身痛苦的不行,微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我恐怕不行了。”
王氏一听,眉毛一跳,呵斥道。
“别老想些有的没的,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一直以来不都这么咳?我给你倒杯水喝,润一润喉咙就没那么咳了。”
安老头喝着水,猛的一咳嗽,咳出了血来,惊的王氏不敢说话。
她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希望这样可以缓解他的咳嗽,让他舒服一点。
“老婆子,我是说真的,这次,恐怕我不行了。”
他的声音很微弱,似乎使不出力气来,每说一句话,他都要重重的咳嗽几遍。
王氏眼睛漫上泪水,一时难以接受,她对安老头是有感情的。
或者说,这世界上唯一予过她温暖的人,就是安老头吧。
如今这么一个人要走了,她心里自然是难受的不行的。
安老头勉强一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话。
“老婆子,我知道,你这辈子受委屈了,也,也是因为这些委屈,你才变成这样的人,我,我从来不怪你。”
王氏无声的留下两行泪水,紧紧握住他枯槁无肉的手,那都是枯槁的皮来的,哪里有肉?
“二丫,二丫这事,是我们对不住她,也,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二丫的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一时鬼迷心窍,连女儿都卖掉,我简直不是人啊。”
王氏突的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泛滥成灾,说起二丫,她现在心里隐隐作痛。
“我,我要不行了,你,你去叫得来。”
安老头的声音微弱的不行,如果不是王氏凑近他嘴边听,怕是听不出来他说的什么。
如今知道他要将来儿招了过来,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哭着允诺,第一次这么的听他的话,顺从他的意志,她一直对他都是凶巴巴的,就像母老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