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拦住她,“之前我们不是试过,用剑不行的吗?”
风予晗鬼灵精一样的一笑“是不行,但是这会儿行了。”
什么意思?桑澜听得愣了神,再一细看,她的剑上有一道鲜红的血迹流淌在上面,像是沾上并没有多久。桑澜心中一凛,拉过风予晗的左手臂仔细一看,果然有一道血印横在白洁的皮肤之上,好不刺眼。
“你这是做什么!”桑澜的语气一下子狠厉起来,风予晗被拽得胳膊疼,解释道“我……我猜到润生应该是用了血祭之法,所以才能砍中那些没有实体的东西,然后我就试了试……你看,这不是成功了嘛。”
风予晗抬起右臂,用力一斩,靠近他们的厉鬼就被撕成了几半,在空中化作黑烟消散了。如此做完,她还有些得意洋洋,等着桑澜夸她一句,但是须臾后她才发现他的脸色还是很臭,只死盯着她看,看了好一会儿,将握着的她的左臂一甩,冷冷道“你体内还有邪气作祟,自己悠着点。”
“哦,好。”风予晗抿了抿唇,有些委屈,于是就在一旁挥着剑砍杀厉鬼,二人倒是一路通行无阻,只是那长胧仿佛将她抹上去的血吸收了一般,不过一会儿那剑身上的鲜血就消失了,然后风予晗就又需要在自己胳膊上划一道口子,接着砍鬼。
眼前黑气丛生,根本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当他们感觉已经走了很久的时候,桑澜拉住了她,二人停下来仰头看着面前的一棵巨大的树木。
是传闻中的扶桑木,它的树干粗壮无比,恐是需要几十人才能合抱一周,而那树干向上生长几十丈,分为三道树杈,分别向三个方向延伸,其上枝叶本应郁郁葱葱,现在却有了凋零之势,像是一位沉睡万年的老者,此刻正历经垂暮之年。
“好美的树。”风予晗看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可以来形容眼前的壮观景象,扶桑本就是传说中才有的树木,今天第一次见到,难免心生敬畏,而就是这么一棵巨树,坐落在东海中的一片陆地之上,被一道结界护在其中。
但是现在,那结界内不再纯净生春,有不少凶恶无比的厉鬼正在里面四处徘徊,不断的撞向那道结界,它们的目的可想而知,是想破开这道结界。
而这结界也不再顽强如初,细看去它的顶上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之前小径上一路遇到的厉鬼就是从此处跑出来的,而那道裂口也还在不断扩大。
若再不堵上那道结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风予晗捧着元珠走了过去,元珠似是与那结界相互呼应,两者都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元珠散发出几道光,直往那结界上的裂口而去,一瞬形成了一道薄壁覆在上面,似乎是想将结界补全,但是还未等风予晗露出欣喜的表情,那道薄壁就碎裂成了星点,散落去空中。
没有用,风予晗懊恼的低下头,她知道此番过来不会如想象般那么简单,但是她还是很失落。
桑澜在一旁道“是这些厉鬼散发的邪气太过充盈,结界和元珠的力量在其间都会大打折扣,我们要想将这结界补全,首先得将这些厉鬼除尽。”
闻言风予晗抬起了头,道“我来。”她又撒了一些血在长胧的剑身上,疾冲出去与那些厉鬼缠斗在一起。
桑澜是不忍心她如此这样对待自己的,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难缠的不要命的家伙躲在这里,他横眉一扫,沉声道“出来吧,润生。”
有笑声悠悠传来,润生在一团黑气中现了形,道“还是瞒不住你们。”
桑澜不与他废话,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润生看了看身后的巨树,道“还能怎样,你们是来补结界的,还不允许我来破个结界吗?”
“你想得美!”桑澜倾身上前,与他在瞬间过招几十,两人打得“误伤”了许多周围的厉鬼,二人都不为所动,风予晗则在另一旁与厉鬼缠斗,难以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