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是否是有人谋害。”
“说来听听。”裴宣抬头,白筠面朝她道,“或许我们二人能更快解决,之后你再帮我找人,咱们两情两消,事半功倍。”
裴宣觉得也有道理,他一人去找自然费时费力,她一同去找又会耽误了公事。
她将之前看到的关于死因、死状的记录大致说与白筠,又走回屋子中间,面朝门口,说道“死前应该是这样的站位。”
“若如你猜测是他杀,那么凶手就要从后钳制住他,然后一刀抹脖。”白筠不愧是一介温润君子,说这话时也不忘嘴边挂笑。
“那要是从前面趁他措手不及时给他一刀呢?”
“那就不会这么直直地仰面倒下了。”白筠的声音不冷不热,“受到攻击时的第一反应会是捂住伤口,那么他的手上会有血迹,或许还应该蜷下身子侧倒下去。”
裴宣点点头,她想起当时死者的血整齐地向右喷出来,那他倒下去时应该是已经断了气,所以根本无法再顾及到自己的伤口,这样一来,便觉得更应该是他杀。
而且最让她感到奇怪的一点是,他只有那一道致命伤口。就算是自杀也是第一次,难道就能那么精准的一上来就割喉,试都不试几下,血印子也没见留下几道,她如此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我曾经见过一些最终选择了自尽的人,他们在死前都会残害自己的身体,或者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裴宣说完抬头,那个人已经不在门口处。
“确实如此。”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筠侧身站在窗边,眼神里有些许落寞,他眨了眨眼睛又换上了温和笑脸,指着窗沿对她说道“这里就有脚印和划痕。”
裴宣走过去看了看,笑道“看来这贼子不怎么聪明,进来的痕迹都没有清理干净。”
“并不一定。”白筠看向她。
“不一定?”
“嗯。”他点头,“我觉得他还需要一个帮凶。”
“原来如此!”这句话让她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有种违和感,他生前正对着门口就很奇怪!明明床榻和桌子都在屋子的两侧,他若非自杀,那么就他一人在屋内待着,没有理由对着门口站着。”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白筠,道“有人在门前吸引他的注意,行凶之人翻窗进来之前就确定了他是背对着窗户,这样……”她将手刀放在脖间,“才能做到利落的一刀割喉,避免发生挣扎和扭打。”
白筠赞许的笑了笑,裴宣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低下头面上微热。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都能解释通了。”白筠道。
“嗯,既然帮凶是要吸引注意,那么他就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得让别人觉得是他一进来就碰巧撞见了尸体一样。”她顺着自己的思路说着,“窗户一直闭合,说明凶手翻进来后反而关上了窗,没有再从窗户逃走,而他要依仗帮凶的掩护才能混迹进人群里走出去,既然帮凶不能待太久,他自然也不能。”
“想来你已经知道是谁行凶了。”白筠向门口走去,转头朝她笑道,“不要忘记帮我找人。”
裴宣跺脚“我可是她姨!当然得找!”
二人一同回到一楼,黎川抬了抬眼皮,继续靠在椅子上假寐,裴宣环视了一圈,向身旁的王大附耳几句后对方便带了些人手离去。
见大堂里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她向曹三问道“审查完了?”
曹三行礼道“卑职带人核查了三遍,通缉画像上共有五人藏匿于此。”
他走到被押着的一排人面前,“吴潜,惯偷他人财物,五桩记录在案;葛大壮,谋杀同乡,官府已追缉数月;赵小四,拐卖邻家幼童……”
“停!”裴宣出声打断,翻看着手中记录,“拐卖幼童?你与陈旺是否有过来往?”陈旺即是那凶案死者。
赵小四已经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