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贞便开了口“李哥哥,我们这是到哪了?是离开草原了吗?”
“不是,这是老君山,属于雪君山脉的一部分。在老君山的另一侧也是草原,原来这是条分界线。雪君山脉的这一边是我们大黎的,另一边则是乌突的。乌突灭国后,整个雪君山脉包括另一边的草原都是我们大黎的。”
“没离开草原就好,爹爹或许还能找到我们。”
秦兰贞高兴着。
李静晖没有回应,时间拖得越久,秦天勇等人能找到他们的机会就越渺茫。谁知道马匪下一刻会不会杀人。
“李哥哥,你在想什么?”
“想如何逃出去。马匪头领目前看来喜怒不定,不知何时会发难,我们尽快逃出去才行。”
“可是我们都被绑着,要如何逃出去?”
李静晖开始在柴房里四处看着,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件东西——一把斧头。
“小五,你来。”
秦兰贞走过去,看到地上的斧头,立时便明白了,背转过身,用身后的手费力地捡起了斧头。
“李哥哥,你小心些。”
李静晖回了声好,将背后的双手凑了上去。
第一次没有凑准,斧头上尖利的刃口直接划破了他的手掌。
他不管,一点一点地尝试着,终于将绳子划断了。
秦兰贞背对着他站着,看不到情况,只觉得手上粘腻。
等李静晖将她的绳子隔开,她转过身才看到他的手。
那一手鲜红的血映入眼帘,秦兰贞慌了“李哥哥,你受伤了?”
“无妨。”李静晖扯了快布条,随意地包扎了,悄悄地走到了窗户边,捅了一道口子,往外看。
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们这间柴房离大门口有一刻钟的距离,在院门口只有一匹马,他们想硬闯出去,怕是困难重重。
李静晖想了想,捡起地上的绳子像原来那样套在秦兰贞身上,然后又将自己套上,将斧子藏了起来,这才道“外面人太多,不好闯。我们等晚上看看。”
“李哥哥,那个疤脸男警觉性很高,我们晚上能跑出去吗?”
“晚上再看吧。”
两人焦灼地在柴房里等待着。
外头与里面确实截然不同的画面。
一群马匪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疤脸男好似才想起来秦兰贞两人,指了一人道“哎,你去看看那两人,带点东西给他们吃。”
“是,头。”
柴房门很快被打开,那人也不进门,在门口瞥了一眼,见两人老实地坐在柴堆边,直接扔了两块大饼过去“我们头赏你们的,吃吧。”
“等等,你能不能帮我们解开绳子,这样吃不了。”
那人切了一声“不能!”
哐当把门甩上了。
“哎——”
李静晖大声喊了句,门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才解开绳子,捡起地上的大饼,递给秦兰贞道“小五,我们快吃。”
秦兰贞听话地抓起饼就吭。
外面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三更天才歇。
两人不敢睡,一直提着心等待着。
在热闹声消失后,李静晖又等了会,外面万籁俱静。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观察了一番,外面的马匪们七歪八扭地躺了一地,那个疤脸男不知去向。
院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其中一个人头一点一点,看样子是睡着了。
李静晖招了招手,让秦兰贞过去。
“小五,我们走。你一定要跟着我!”
“我知道了,李哥哥。”
两人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往院门口挪。
守门的一人靠着院门睡得正香,一人拄着根棍子也不知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