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爹爹,为何你重伤了,凉国公就会派你去打西羌?你若真重伤,行动受限,那打退西羌不是少一分胜算,这不是让我们陷入被动,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吗?”
这是秦兰贞一直没想明白的,今日正好提起,她便问出了心中所想。
秦天勇欣慰得看着女儿,道“贞儿能如此问,爹爹很高兴。你还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他人着想的,大多数人想的都是自己。凉国公怕我声望日隆后,投靠贤妃一系,为他们所用,自然不愿意我出头。可若我重伤,那再派我出战,我就极有可能在战场上陨落,到时候军中几乎是凉国公一家独大,贤妃一系再想找个军中势力,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而肃城、光州、赣城的百姓是否流离失所,凉国公并不关心,因为再如何都影响不到他。”
“可是父亲你并没有投靠贤妃一系的想法。”秦士勋道。
“对,所以凉国公可能看在我没有投靠贤妃一系,及重伤的情况下,派我出战。我赌的就是这一点。而陈居想拉拢我,也会派我出战。若我胜了,一来可以削弱凉国公的影响;二来只要他们能拿下我,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助力。且自我成为定安伯,又变为武诚伯后,不管是贤妃娘娘,还是陈居大人,对我们都多有助益,关系也算融洽。”
“爹爹,那朝堂上的人争斗,受苦的却是百姓们?”秦兰贞气愤了。
李静晖看了眼她,抿紧了嘴。
秦士景和秦士勋两人一同沉默了。
沈碧梧拉了拉秦兰贞的手,担忧得看着。
秦天勇望着女儿,叹了口气“爹爹知道,可爹爹也无能为力。贞儿,爹爹为何要教你武艺,你可知道?因为爹爹知道,一个人若想在这世间好好的活着,只能不断地去学习一切能学到的东西,只有这样才更有希望活下去,且比别人活得好。”
屋内气氛低迷,秦天舞看了看众人,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闷,道“好了,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了。二哥你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去西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明儿个是二月二龙抬头,在宁安这里,每年的这一天可都是要拜土地公的。我身体虚,就不出去了,你们几个孩子可要去拜拜。”
沈碧梧看了看众人,接话道“好。母亲,明日何时出发为宜?还有土地庙在宁安城里,还是城外?我进出宁安城这么多次,还没关注过土地面在哪。”
“就在城里,在城西南方位,士勋、静晖,明日你们带着他们过去。”秦天勇回道。
秦士勋应了声是。
然而,众人压根就没出门。
秦士勋等人练完武,洗漱换衣、用完早膳后,刚准备出门,门房就匆匆来报,宣旨公公到访。
“宣旨?难不成···”秦士勋只顿了片刻,就立时道“可通知了父亲?”
“回世子爷,正准备往里报呢,没想在这碰到几位少爷和小姐。”
“我知道了,你即刻将人请到前厅,我去通知父亲!”
秦兰贞和沈碧梧等人心中都有了预感。
不出他们所料,等到秦天勇到了前厅,宣旨公公就颁了圣旨,果然是命秦天勇赶往穰城,亲自督战,务必要将西羌赶回去,收复肃城、光州、赣城三城。
秦兰贞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沉重,一面为爹爹心愿得偿高兴,一面又为爹爹担忧。
宣旨公公宣旨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收了下人递过去的红封后,虚弱又客气道“伯爷,皇上命杂家跟您一块去穰城。”
他奉命而来,路上可是一刻都没停,就怕坏了军机大事,将近一个月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半个月,沿路上马就换了三匹,其中一匹马更是直接累死了。
要不是刚刚在前厅休息了好一会,刚刚连圣旨他都宣读不下去。
秦天勇立时笑着回道“有公公同行,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