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士景和沈碧梧挤倒窗边往外看,路两边没有兵卒挡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从店里出来的旅人看见马上的秦天勇,自动地跪下呼喊着。
路旁两侧的小楼上,人人脸上带着笑,还有姑娘们激动地尖叫声,鲜花、帕子不知从哪扔了出来,纷纷扬扬地往下落;甚至还有文人大声地吟诵着诗句,那诗句一听便知是在歌颂秦天勇。
秦兰贞、秦士景和沈碧梧看得眼睛都直了,马车过去时,三人还伸着脖子往后看。
秦士勋笑着摇摇头,将三人拉回马车,轻笑道“你们小心些,别撞到脑袋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冷静。外面那些人可都在跪我们的父亲呢。”
“我见过了。乌突国主被抓回来的那天,人比现在可多多了,都跪在父亲马前,念叨着父亲神勇无敌呢。那时候父亲连走都走不了。”
秦兰贞三人听得认真。
“你们一直在汴安,那个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城里,哪能知道边关百姓的苦。因为乌突人,多少人死于战场;多少的家庭分崩离析;多少人背井离乡···宁安、定远这些地方的百姓对乌突的恨意比其他任何地方的人都深、都重。父亲杀死了四皇子,斩了乌突国主,灭了乌突国,在他们心里,父亲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青天大老爷。所以,他们崇敬父亲、敬重父亲。你们在这待久了就知道。”
一番话震撼了秦兰贞,她再次掀开了帘子,目光落在那一张张热忱、崇敬、沧桑的脸庞上,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流淌,年幼的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深深的震动和感动牢牢印在了她心里。
“大哥,这是你的感悟吗?”
“嗯。父亲让我用心去体会。他说,若我将来想成为一名将军,心中就要装着百姓,要有一颗仁爱之心,这样在战场上,我就能获得力量,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仁爱之心…”
秦兰贞喃喃自语。
“大哥,那你已经考虑好了,将来要当将军吗?”
“自然。我是武诚伯的儿子,将来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将军,保家卫国!”
秦兰贞和秦士景都怔怔得看着自家大哥。
“那我将来也要成为将军!”秦士景立马跟着道。
秦兰贞看看大哥,又看看三哥,举起手也开口道“我也要当将军!”
“哈哈,小贞儿,你是女娃娃,可当不了将军。”
“我才不信。大哥能,三哥能,我也能!”
“你们还小呢,先好好练武吧。”
眼看秦士景要和秦兰贞辩驳,秦士勋立时插言,打断了他,转移话题道“哦,对了,宁安这边的风土人情和汴安不大一样。不对,是很不一样。就比如贞儿和沈表妹,你们想出门,不换男装、不带惟帽也是可以的。不过人要带多一些。这里的人热情、直接。一个女子看中一个男子,会当场表明喜欢;一个男子看中一个女子,也是会当场有所表示。你们以后要回汴安,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传回汴安,对你们可能不大好。”
秦兰贞听呆了,和沈碧梧面面相觑了一会,道“大哥,这里的人真的会…”
“秦士勋,你出来。”
一个醇厚的女声响起,秦兰贞敏锐得发现,秦士勋抖了抖,往马车壁缩了缩。
不止如此,还将秦士景挡在了自己面前。
行进中的马车突然一顿,门帘即刻被掀起,一个长相很有异域风的女子探进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秦士勋,还有秦兰贞几个。
一双杏仁大眼瞪老大,语气不善道“你们是谁,为何和秦士勋待在一辆马车里?”
秦士景被自家大哥抓着,难受得紧,没好气得回道“管你何事?你是谁,怎么乱上别人马车?”
马车外,车夫尴尬得道“两位少爷、两位小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