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岐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是伤害一个人,还是赔上所有人的人生,陪他进行一场豪赌?
不知怎么的,他今天心口处总觉得不舒服,心情焦虑,透着丝丝的担忧和恐惧,是因为今天成亲吗?他不知道。
动作机械地套上喜服,揣上喜帕,宋凝琛像是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一般被人推到了堂前。
随着大家的起哄和祝福声响起,对面有一个身披红纱嫁衣,头戴鎏金凤冠的姑娘,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面貌。
“羽深”他愣愣地伸出手去,却触到了新娘乌黑油亮的发髻。
“子深,”上官绣羞怯道,“我”
忽然,他看着手中的青丝,反应过来,面露恐惧,“你不是,你不是凌羽深!你不是她!”
“子深,你怎么”
“凌羽深!”宋凝琛突然扔下众人,疯了一样地跑出了房间,找到一匹马,看也不看就直接跨上,绝尘而去。
身后,上官岐默默地抱着肩膀,“你小子,还算半个男人。”
那一夜,苄京城中的百姓守卫们都有幸目睹了这样一副奇景,一个身穿金线织绣的大红喜服的年轻男人,鬓发散乱,只顾骑着一匹瘦马向西方狂奔,眼神执着,像是着了魔。
凌羽深,你等我,我娶你!什么世俗,什么鲛人,什么连累与否,且让我宋凝琛今夜就放纵一回吧,我,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