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宋凝琛和龙羽深被两个没好气的狱卒扔到了一间牢房的最里面,又不解气一般地扣除了他们的晚饭。
“现在怎么办?”宋凝琛皱紧了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别慌啊,”龙羽深淡定道,“凌皓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凌皓?你兄长当真那么靠得住吗?”
“黑鳞在人间不是很厉害吗?”她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在遥清的讲述里,黑鳞在人间是最为神秘、可怕的组织,也不知道凌皓哪里来的本事,竟然在人间有了如此成就。
“也是,”宋凝琛思索着,“你是黑鳞的少主,他们绝对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
“你也一样,”龙羽深定定地注视着他,“至少,我不会独活。”
“你”
“我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毫不掩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宋府,第二次见面是在凌府,第三次见面是在滨州市集,这些,你都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记得,一辈子都记得。”
“凌羽深,”宋凝琛的瞳孔微微放大,“我们从前是不是很相爱?”
“是啊,很相爱。”
“对不起。”他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扳过龙羽深的脑袋,唇瓣相覆,两张脸紧紧地贴在一起,唇齿交融。
龙羽深喘着气推开了他,“你做什么,这是”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绵长的吻,让龙羽深晕头转向。这个吻,迟到了许久,却是热烈而缠绵,像是冬日里乍现的暖阳,几乎让宋凝琛忘记了自己身处潮湿阴暗的牢房,也没有意识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突然,阴暗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果然有奸情。”
“谁?”龙羽深轻呼一声,推开了满面潮红的宋凝琛。
“是我。”皇帝露出满脸深深的皱纹,双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皇上驾到,罪臣多有失礼。”宋凝琛连忙扯过龙羽深,双双跪在枯黄的茅草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黑鳞?”皇帝微微偏过头,目光如炬。
她不再躲闪他的目光,“您您知道这件事,对吗?”
“岂止知道啊,”皇帝的语气意味深长,“你以为,我抓你来是为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龙羽深警觉起来。
“没事,”皇帝站定了身体,佝偻的身体弯向龙羽深,目光中闪过一丝怀念和怜惜,“我不舍得伤害你这张脸,自然,也不会为难你。至于庐骑尉,可能要吃些苦头了呢。”
“不!”她气急,抓着皇帝的衣袖,“不要!有什么事冲我来!”
宋凝琛拼命捂住她的嘴,脸上是痛苦的决然,“臣愿受一切处罚。”
“来人啊,”皇帝的声音淡淡的,“给庐骑尉上刑。”说完,一步一晃地离开了刑部大牢。
提刑官面色威严,“军使,还请你能体谅下官。”话音未落,两个狱卒就强行掰开龙羽深的手臂,把宋凝琛带到了对面的一间空牢房,把他绑在了竹架上。
“不要!”她的双眼闪烁着泪水,双手死死扒住牢房的门,可是这根本于事无补,宋凝琛只好躲开她的视线,死死地咬着下唇,忍受着抽在身上的藤鞭。一下,又一下,他一张俊脸上肌肉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宋凝琛,我必须保护你。”龙羽深绝望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睁开来,眼底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发髻缓缓散开,一支月白色的发簪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那几个狱卒看到了她的模样,吓得连忙停了手,“大大大大人!您快看!她是妖女!”
宋凝琛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屏息运气的龙羽深,“羽深!你怎么了?”
此时的龙羽深已经把凌皓和岚岳的话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只想把宋凝琛救出苦海,什么反噬和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