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说了一句她一直都记在心里的话。

“朕只准你一个人这么叫。”

多么真切的情感啊。她想，这一辈子若是跟他在一起，就算让她老死宫中，也甘愿了。

金银海参，菌子焖宝时蔬，凉果玉露糕，他喜欢的，她都一样样学了来做，只愿，她能和她的川郎生世相守，共赴鸿蒙。

午间的时候，姜子轩来了，坐在院中的亭子里，迷起眼看水里游动的锦鲤，鱼不动，他也一动不动。

“你来了。”龙羽深走过来，鬓发已经高高挽起，俨然一副干练的模样。

“是啊，”他转过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我那边一个人，自然不如你们这里，有女眷操持饭菜。”

“我听说，滨州听雪居的楚姑娘，是姜家小少爷的意中人？”她打趣。

姜子轩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我们大抵是不会再见了吧。”

知晓提到了他的痛处，龙羽深立刻转移了话题“姜骑尉，你可愿教我舞剑？”

“舞剑？当然可以，我听闻，你拳脚功夫不错，想必是凌家教导得好。只是你为何突然要学剑？”

“因为，他会啊。”

姜子轩了然，眼神微微黯淡“他还是不记得吗？”

“是，”龙羽深的眼神里空荡荡的，却又有一股出奇的坚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午后，从李玟诺处讨论兵法回来的宋凝琛，一迈进院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院里落叶萧萧，清风飒飒，姜子轩和龙羽深双手相扣，挥起的长剑拂落了那棵老桃树上的尘土，剑身时而迂回，时而挺出，惹得岚岳一阵拍手叫好。

“咳咳！”遥清觉察到了敏感的气息，连忙咳嗽了几声。两人立刻停下来，齐齐地注视着宋凝琛。

“呃”宋凝琛不知怎么，心底竟有一股隐隐的酸楚和愠怒，“你们在干吗？”

“子轩在教我舞剑，”龙羽深擦去额间的点点汗珠，想起昨天的事，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昨天的事抱歉。”

“昨天？什么事？”姜子轩好奇地转向龙羽深。

“没什么，”宋凝琛红了脸，连忙说道，“今日也不早了，你便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