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法都令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吗?”见法无吾没有回应,慕少艾不解询问,说话间又顺手搭放在了藝如尘肩上,收到其冰冷的视线后,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久站,借阁下的肩膀一用,呼呼~”
藝如尘懒得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收回目光欠身一礼,却是开口给了个台阶下“无实证的事情相信法都令也觉得为难,就连吾也不会以一面之词作为判决的关键,因此,吾想提出吾的第二个条件。”
法无吾疑惑一望,不解此人为何一直向着这边,明明只要附和慕少艾几句话就可以活命,百思不得其解后便不再理会,只要局势依旧倒向自己这边就行。
见法无吾颔首应允,藝如尘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请都令将圣耀刀赏抬到此处,吾要亲自确认他的生死。”
“绝无可能!”法无吾还未开口,一旁的异贤剑殊便先厉声拒绝了“刀赏身亡一事吾亲眼所见,月才子谈无欲也亲自确认过,死者为大,怎能因为汝的一句话再打扰吾好友的安眠!”
“话是这么说的,可确认的人当中并无吾二人,是生是死全由你们所断,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藝如尘一改先前的顺从,语调骤冷,却因扯到伤势低咳了起来,身后的宵连忙上前搀扶,木讷的面容现出些许敌意。
想趁机扶人把个脉的慕少艾见状,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若无其事地继续抽着烟,暗自等着下文。
异贤剑殊不服气的争辩道“刀赏被杀是奈落之夜·宵亲自动的手,吾离开时分明见到汝也赶了过来,哪有并无你们二人确认之说。”
“哦?是吗?”藝如尘讽刺嗤笑,转头柔声询问道“宵,汝明白「死」是何意了吗?”
宵认真想了想,答道“义父之前有教过,人「死」了就是失去了体内的能量,无法再起身行动,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
异贤剑殊神情一僵,藝如尘为宵的诚实感到些许无奈,又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认为,那天的那个人「死」了吗?”
宵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我看到了很多的血……义父,我不能确认,我不明白什么才是「死」了。”
“没事,后面有机会再教你。”藝如尘拍肩耐心安抚,再对上异贤剑殊和法无吾时重回冷漠讥讽“看到了吗?宵他涉世未深,根本不能分辨真正的生死,而且汝既然说了吾那时刚好到场,汝觉得吾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吗?若是人真死了,汝觉得汝能有机会回来报信,找我们的麻烦吗?”
话中暗藏冰冷杀机,没人会觉得他是在口出狂言,法无吾眸色微寒,怒意被挑起,但也明白对方所言非虚,那天与魔界之人的战斗已说明了一切,只要他们想灭口,异贤剑殊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哎呀呀~何必弄得这么不愉快呢?”暗中观察的慕少艾悠悠开口,缓和了下如今的气氛“正好老人家我也在这,法都令身正不怕影子斜,干脆就将人抬上来让大家看个清楚,也能还个清白,呼呼~”
这话中的「清白」指谁并未挑明,却向周围的人传递了一个信息不敢将人抬上来的话就是心虚,就是心怀不轨。
藝如尘又低咳了几声,忍着伤势开口发誓“死者为大的道理吾也清楚,如果法都令的师侄真是死在宵手中的话,第一个条件不变,一旦确认吾便以死谢罪,绝不会冒犯了圣耀刀赏。”
话语一出,站在旁边的慕少艾和赤云染都吓了一跳,靠得近些的慕少艾连忙低声劝道“哎呀呀~风大夫,不用玩这么大的,小心吃亏了啊。”
“吾心意已决。”藝如尘不为所动,淡淡看了一眼“还有,吾是藝如尘,药师叫错人了。”
慕少艾轻松一笑,悄悄眨眼“老人家记性不好,还请如尘兄见谅,呼呼~”
藝如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法无吾做出决定,见对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