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的大多数人,其实总共也就是十几个人。
这里不是终点站,却是一路上集中下车的人最多的地方。
于是,白财决定收拾好她的书本和明信片,拖着箱子跳下火车,抬头看了看站牌上的名字——普雄。
看面相,她可能是这座小城里唯一的外来客。
火车站距离县城中心还有一段路。
白财在路上遇到了一驾三轮马车,白财对驾车的大叔行了个礼。
马车上的几个妇女和女孩为她腾出了一个座位。
白财微笑着坐在他们中间,偷偷观察在她故意假装看远处时,她们悄悄看自己的样子。
马车停在了镇中心的集市外。
白财在小店里吃了一碗面条,把在火车上写完的和从风口中挽救回来的明信片塞进了邮政的信箱。
傍晚,天色擦黑。
大人们烤起了火,孩子们在路边玩耍。
偶尔,白财与他们目光交错,始终没有同任何人讲话。
夜晚的县城很黑。
而白财的房间却不用开灯也可以看清屋里的一切。
半夜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透过窗帘撕破的漏洞凝视着远处那盏灯。
它站在那里孤独地发着光,岿然不动,没有半点犹豫。
第二天醒来,白财觉得自己无比虚弱。
她自认为可能是病了,看到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有些茫然。
白财拖着虚弱的身体和自己的全部行李,走了2公里的路。
穿过了一条条街道,最后停在一个十字路口。
要去哪儿?
此时的白财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儿!
她多么渴望现在自己也能有个如那天夜里看到的温暖的背影。
只属于自己的背影。
她自嘲道:“我这颗白菜,要烂死在地里了吗?”
车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