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粘腻感,让他很不适。
但是……
温念白瞧着柏苍眉心微蹙,一副毫不掩饰嫌弃的样子,她挑眉:“只是临时去换一下,换下的衣服拿给服务员清洗烘干,两个小时候就能换回你自己原来的衣服了。”
她这些衣服本来就是买给她爸的,越南绸的料子虽然比不上湖绸,但款式有特色,她借他临时穿,还要嫌弃?
柏苍轻咳一声,接过来:“谢谢。”
随后,他转身正打算上楼,却发现温念白压根没有跟他上去的意图。
“你不上去么?”
温念白背着手,无所谓地转身向老金恩的方向而去:“我穿着裙子,凉快,也不觉得这身衣服有什么脏的。”
柏苍目光在她窈窕的背影上停了停,随后轻笑了一声。
原来,真的就是单纯的“开房”
他还以为这只蜜桃兔子精会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是他高看她了。
柏苍转身上楼。
瞧着手里的钥匙,他似笑非笑地地抿了下唇角。
必须承认,他是有那么一些遗憾。
……
等到柏苍沐浴完毕,瞧了下那一套衣服,沉默了一会,还是穿上了。
他并没有那么矫情,早年比这样差许多的衣服,也不是没有穿过,只是这些年的严谨与习惯,让他对自己的行头也都有特定的要求。
他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这套柔软的睡衣,倒是不算难看,只是因为不是他的尺码,短了一些,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暂时是出不了房间的门了。
柏苍叫了服务生上来,把衣服和鞋子都交给了对方处理,简单叮嘱了尽快完成并给了小费。
服务生对大方的主顾很是热情,立刻去处理他的东西。
而温念白似乎并没有上房间来的意思,不,那狡猾又胆小的大兔子,自然是不会上来的。
她怕会受不住诱惑,由着他吃了她吧?
敢诱惑他,却没有胆子承受后果的家伙。
他轻笑一声,擦着头发走进房间,简单地打量了起来。
房间里的布置,与楼下也一样的,殖民地混合着东方风情的怀旧布置,桌面铺着蕾丝桌布,窗户也是油漆成蓝色的百叶窗。
阳台敞开着,一把藤椅摇摇晃悠地在阳台门口,窗外是大片大片印度素馨肥嫩的绿叶,阳台上还有一盆碧绿妖娆的散尾葵。
他没开空调,只打开了老式的垂吊木质四叶灯吊扇,走到藤椅边坐了下去,随手拿了一把葵扇轻轻摇晃了起来。
看着窗外那斑驳的落在阳台上的光斑,亚热带午后的气息让人倦怠。
柏苍支着额侧,神思渐渐都变得慵懒倦怠,他看着窗外那一朵朵白瓣黄蕊的馥郁印度素馨,微微弯起唇角。
原来,昨晚她来的就是这里么?
《L'amant》主题的宾馆,那只蜜桃兔子倒是个会享受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了见刚才那个叫老金恩的英国大叔?
柏苍瞧见阳光对着的院子,立刻在第一时间推测出了温念白昨晚是来了这里。
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
只一眼,他就知道对方不是威胁。
……
温念白坐在吧台前,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手臂上:“金恩,来一杯‘简’。”
老金恩瞧着她,挑眉:“确定么,小云雀?”
和入口层次丰富刺激,但酒精度数低的‘情人’鸡尾酒不同,‘简’可是实打实的烈酒。
“当然。”温念白点头,杏眸睨着老金恩:“我成年很久了呢,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