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镇南王的侍女察觉了端倪,想要向镇南王领功,被他敏锐地察觉,抢先灭了口。风亭晚身边从来不缺情人,但只要朱琦在,他就会拼了自己的命不让镇南王知晓。
朱琦看了看走过来的冷言,又看了看眼神闪躲的我,神情复杂。我转头,也瞧见冷言从马厩过来,迎上我俩的眼神。不知为何,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我忙转头看向朱琦。“事情很复杂,我慢慢跟你解释”。我面色赤红,逃进了院子。
我支开了冷言,将朱琦拉到书房,慢慢与他说了穿越的经历,却没有提穿书的事情。他先是震惊,后是落寞,最后又沉静了下来。
我想到穿越过来的时候朱琦还在暗恋风亭晚的阶段,主要的风波还没有发生,也就还没有过多的付出。付出得少些,中的毒也许就浅些。如今他与闻远舟一样得而复失,却应该不会如闻远舟一般疯魔。
朱琦的表现也确实称得上镇静。他沉默了半晌,只是问道“你那日,为什么肯随我离开?”
我道“因为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可信的人。”我思忖了一下,郑重地道“我还欠你以一个正式的道歉。我不是风亭晚,却让你冒着风险将我救出来。现在你知道了真相。你想要责怪我,或者赶我走,都是应当的。我没有怨言。”
我诚挚地看着他。
朱琦摇了摇头“你从来没有利用过我对她的感情,我有什么缘由责怪你?”他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安心在院子里住着吧。”
“我不想你再出事。”
我望着朱琦,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朱琦看了看我,忽然眼神闪躲,借故离开了书房。整个晚上他的话也都很少,早早地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出来。
将近半夜,我躺在床上,只觉焦躁不安、辗转难眠。
折腾了这一趟,我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除了从闻远舟那里学了武功之外,我还一并解决了风亭晚的两笔情债。如今盯着我的人,恐怕就只有镇南王和文淑了。
算算镇南王起事的时间,应该就在一个月之内。只是这半年没有风亭晚刺探消息,燕王那边不知筹备得怎么样。听闻远舟说燕王的暗探似乎根本没有在认真寻我。这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找人代替了风亭晚,有了新的消息来源?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燕王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这样镇南王就会如原著一般,刚坐上宝座两个月,就被燕王攻破,一败涂地。等他一死,我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只是燕王那边,会放过我吗?风亭晚若乖乖做他的棋子,将来自然是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可我违命逃了,燕王又会不会如此大度,在成事之后,既往不究,任我逍遥?
想得越深,我的脑子越是一团乱麻,索性起身,去院子里吹凉风。
刚出门就望见冷言坐在北面的屋顶上,提着酒壶在月下独酌。那身影清清冷冷,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意境。其实,若是冷言能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必再担忧未来的事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只见他的一身墨装融入夜色之中,孤傲极了,冷清极了。这样的一个人,是否也曾想过离开京城,浪迹江湖呢?
这半年之中,冷言几乎一直待在院子里。偶尔离开,也是在夜深的时候。后来我耳力好了,渐渐能分辨他翻墙出去的声音。每次不过两三个时辰,他又翻墙回来,早上照常起身练剑,没有什么异样。
我有时候也不禁猜想,他究竟是什么人,做着什么样的事?他的武功这么好,身法如此凌厉,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锤炼出来的?
如今,我心中渐渐有了些不同的期许,又开始好奇,我在他的心中到底占怎样的分量?若我想一辈子赖着他,求他庇护,他会愿意吗?
正想着,屋梁上的冷言似乎注意到了我,转过脸来,望向这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