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生姓聂,草字清臣(2 / 3)

足俱是随心所欲之极。而那几名僧人却是深深畏惧他的“近身妖法”,一时倒也不敢过于贴近,所以,每每在刻不容缓之时,他也能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缠斗多时,众僧渐渐恼羞成怒,一名手持戒刀的僧人突地拔身而起,从空中直劈而下,刀势凌厉,已是斩断了他所有退路。

聂清臣只觉得寒毛卓竖,胆裂魂飞,惶急之下,双掌朝着那僧人扑来的方向狠命一推!但听得“轰”地一声,一道摧枯拉朽般地炙热气浪劈空而出,推动那僧人右手持着的戒刀,倏地向后斩去,竟是自己将自己斩作成了两截!

满天血雨四下喷溅,劈头盖脸地泼了聂清臣一身。他更是惊恐万状,没头没脑地拔腿就跑,却不想正撞入一名僧人怀中,登时将那名僧人撞得横飞了出去,一时之间也不知撞断了他多少根肋骨。

聂清臣吓得一颗心怦怦乱跳,愈发惶惶然不知所以,胡乱摆动着双手,口中大呼小叫道:“几位大师,莫要再打了,我认输了便是,省得一不小心再让我失手打杀了你们,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哪知他心神紧张,又是生死一线时,体内真元自然凝而不散,他双手拼命地胡乱摆动,倒好似强自击出了一记记劈空之掌。他真元既然充沛无匹,那重重掌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着剩下的三名僧人汹涌而去。

那三名僧人武功寻常,如何防得住这势大力沉的劈空之掌?须臾间,那瘦小僧人被击中天灵盖,顿时头骨破碎而死。而另一名僧人却是被击在胸口,只见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古怪之色,缓缓说道:“好……功夫!只可惜……入了……魔道……”双手渐渐放松,脑袋垂了下来,砰然倒地而亡。

剩下最后一名僧人却甚是机敏,他就地抱头一滚,有惊无险地避过了那重重劈空掌力,再飞起右腿贴地一扫,便将聂清臣扫倒在地。他就势再一个翻身,骑在了聂清臣身上,高高举起手中的戒刀,厉声呼道:“妖人,佛爷这就要你的命!”

眼看着这把戒刀便要了却聂清臣的性命,两人身旁的雪堆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便掐住了那僧人的咽喉。雪堆随即炸裂开来,一个高大英伟的身影破雪而出,正是魔教先意大尊者厉天行!

厉天行手里高高举着那名僧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聂清臣,森然说道:“临敌之际,首尾两端,妇人之仁,不成大器!”聂清臣惊魂未定地望着他,愤然怒道:“前辈,我只是一介书生,打打杀杀原本就非我所求,修身齐家平天下才是我毕生之夙愿。”

厉天行真气一吐,登时结果了那僧人的性命,他随手将尸身抛在一旁,冷声斥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不入江湖,江湖又岂容得下你!哼,庙堂再高再大,也不过是座虚妄化了的江湖,而江湖再远再小,却不失为草莽化了的庙堂。你既是读书人,窃珠者贼,窃国者侯,这番道理你又岂可不知?”

聂清臣腾地立起身来,大声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前辈,今日之事始于我的不自量力,却终于你的以怨报德,咱们就此别过吧!”厉天行饶有兴味地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小子,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一走了之?且别说我,单凭你杀了这许多的天龙寺僧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座汉岭?”

聂清臣涨红了脸,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一声,讪讪回道:“我小心避过就是了,况且我是应试举子,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害我性命吧。”厉天行哈哈笑道:“你觉得呢?”聂清臣低头不语,自己也知道这话里意思实在太过牵强,终归自欺欺人罢了。

厉天行又道:“小子,你可知我为何要入汉岭捕那凤皇芝?”聂清臣无精打采地回道:“前辈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谁又能猜出你的心思?”厉天行负手踱步道:“传言凤皇芝乃是上古异宝,捕而食之,可洗髓易筋,可脱胎换骨!小子,不瞒你说,我取这凤皇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