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堡不过是行镖路过华山,一时忘了拜山罢了,今日却是惨遭灭门之祸。妙哉,妙哉,侯大长老这份睚眦必报的狠辣心肠,倒与我圣教行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侯献果怒道:“华山自有华山的规矩,何须你这邪魔外道来胡说八道。说到狠辣,天下又有谁及得上你魔教的恩将仇报,翻脸无情?”厉天行讶道:“奇怪,侯大长老是几时入得我圣教?”
侯献果更是勃然怒道:“我华山堂堂名门正派,老子更是华山执法大长老,谁敢说我入了你们魔教?”厉天行笑道:“商家堡向来不曾怠慢你华山剑派,年年拜山礼品不计其数,华山上的大人物但凡有甚红白喜事,商家堡每每俱是头一份厚礼。不过是因为你侯大长老六十大寿的寿礼较之他人逊色了一些,你便怀恨在心,今趟更是借题发挥灭他满门。嘿嘿,这等恩将仇报翻脸无情的狠辣劲儿,你怎能不是我圣教的教友?”
侯献果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胡言乱语,狗屁不通!”他右足在地上一点,人已是轻烟似地向着厉天行窜去。奔到近处,再骤然拔身而起,挥动长剑,径直刺往厉天行的咽喉。
这几下矫如苍鹰,动似脱兔,整招剑式宛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见华山剑法确有其独到之处。岂知厉天行不避不让,气定神闲地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夹,便夹住了七尺长剑的剑尖,连带侯献果的瘦小身子,竟似被他举在了半空!
侯献果连连催动己身真气,无奈那长剑便如在岩石中生根了一般,向前刺也刺不得,往后抽也抽不出,直急得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整个身子悬在剑上扭来扭去,看来甚是可笑。
厉天行摇头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区区一个华山派,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权当为圣教重新立立规矩了!”这番话是侯献果方才说给商家堡众弟子听的,现在厉天行又一字不差地说给了侯献果听。
丝丝黑气蚕食着侵过剑身,七尺长剑上登时凝上了一层白霜,侯献果只觉得手中长剑越来越是冰凉,须臾便是阴寒刺骨,直如握着一块万年寒冰一般。
厉天行厉声道:“还不撤手?”他将两根手指轻轻向外一扳,只听“铮铮”轻响,七尺长剑已是应声碎裂成寸许长的一截一截。他嘿嘿一笑,将右手手掌张开,凌空划了个弧圆,那些寸许长的一截截剑刃,便飞羽般地悬浮在他掌心前三寸之处,寒光闪闪,诡异莫名。
侯献果大骇,慌忙回身跃过,唰唰两声,反手抽出身后负着的一窄一短两把剑刃。但见厉天行右掌一收一放,那一截截寸许长的剑刃便飞火流星般地冲他射了过来!
狂喝声中,侯献果施展出平生本领,将手中的两把剑舞得是密不透风。只听得“叮叮叮”的兵刃相交声密如连珠,地上便散落了一地的断铁碎剑。
群豪瞧得是眼花缭乱,暗自钦服这瘦猴儿似地华山长老,剑术上确有其过人之处。突听得侯献果凄厉地惨呼一声,再瞧他踉踉跄跄地连退数步,群豪俱是一惊,定睛细看,原来却有两截剑刃已是突破了他的剑网,一截插在他右肩上,另一截却是深深插入了他左眼眶里!
只见侯献果脸上血流如注,面孔扭曲狰狞之极,整个人状若厉鬼一般,连声嘶吼着不停。群豪暗自心惊,但侯献果方才嚣张跋扈地灭了商家堡满门,也有不少人在心中暗自称快。
赵正义上前扶住侯献果,怒声喝道:“厉天行,你何以如此丧心病狂?突使辣手暗算侯老前辈?”玉音子接道:“大伙儿都瞧见了,厉老魔头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我华山侯大侠。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不将他挫骨扬灰,难消你我心头之恨!”惠能大师也是握紧了降魔杖,扬声呼道:“与这等妖魔还有什么好说的,直管杀了便是!”
短松冈上登时哗声大起,群豪在赵正义等人的挑拨煽动下,更是群情激愤,沸反盈天。忽听得厉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