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诚,并郑重的给了梅长青所有的面子,现在他是不是就不用面对梅长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原来楚大人也跟着邱大人来了贵阳府,不知道南苑县的境况,楚大人是不是已经安抚好了?”
方同知不喜欢梅长青,这是在他打听好了梅长青所有的人脉之后,他慎重得出的结论。
纯臣活不长久,不管梅长青以后的官途会如何,单单是梅长青有一个户部尚书姚继峰的白父大人,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在梅长青来到贵阳府的时候,他就没有招揽的心思,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就是这个态度也不行,出了事儿,梅长青就带着邱大人找上门来了,实在是令人糟心的心。
上峰问治下的政事,梅长青回答的一板一眼,“禀方大人,南苑县已经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后期需要维护的地方,邱大人命新来的卫县丞权处理。”
“哦?那就好,能者多劳,怪不得邱大人会看中楚大人。”
方同知点了点头,走到邱大人的身边,“邱大人,贵阳府的暴动已经消减了不少,不知您来是想要查什么?”
原本还想着私底下和邱大人联络联络本就不存在的感情,不过看这种情况,大约也不用了。
方同知不想露怯,所以准备先发制人,而且把话都说明白了。
虚与委蛇,乃是朝堂上管用的推脱手法,当然,作为御史大人,他从来都没有学过那种文人的装腔作势。
只是,原本耿直的瓯都市自己,现在忽然换成了对方,邱大人就有些惊奇。
“方同知竟然不知本官为何而来?本官还以为方同知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本官呢?”
邱大人捋了捋胡子,一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把方同知看的心里惴惴不安。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不知道。
“圣上任命你为贵阳府的同知,本就有监察贵阳府官员的权利,你给本官说说在,这么多年,你都监察出什么来了?”
邱大人将手上的杯子放在冰蚕丝的桌布上,连点儿声音都没有。
杨知府还曾经对他说过:“方同知,你我二人以后可要长长久久这般相处下去,贵阳府也一定会在你我的手中走上富裕之路,你说是不是?”
当时杨知府的表情是这么样的来着?
方同知觉得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那时候他和杨知府都是被贵阳府底下的小官们仰望着的存在。
就像他现在仰望着邱大人一般。
对了,当时正好是九九重阳节,他们带着一众官员,去了贵阳府外的阳西山,还与诸位大人们,看了当天的希望。
漫天的霞光,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人忍不住觉得美好,只可惜,那时候站在他旁边的杨知府,尸体都停放在义庄好几天了。
“怎么,方同知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本官的话?”
邱大人不是个性子好的,毕竟,做惯了御史,他连弹劾人都叭叭的不曾停歇,能等着方同知回魂,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同知满嘴像是吃了苦黄连一般,“大人,下官失职,以前从未察觉到杨大人在官银上造假的事情。”
方同知双膝一屈,咚的一声,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梅长青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都有些牙疼,幸亏,他不用在这种地方下跪磕头,不然膝盖受不住。
方同知虽然敢拿冰蚕丝的桌布铺桌子,但也没有奢侈的在地板上铺一层,所以受罪的还是自己。
“官银造假事关重大,杨知府又是个谨慎的性子,从未在贵阳府出手过假银子,下官不知,实在是……”
“哦?你这是在推卸你监察贵阳府百官的理由?”
邱大人瞧着方同知恐惧害怕的样子,前阵子给消磨掉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