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齐皇后做什么,若只盯着点他,怕并寻不出什么突破口。”
“却也未必。”安氏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算计,“如今是没有,但我们可以制造冲突,譬如在贺兰漫之的心中,身边仅剩下的亲人大抵只有兄长贺兰意之了,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李式微就道:“三嫂嫂说的极是,但纵使这样,使得齐皇后与贺兰漫之之间有了隔阂,但贺兰漫之忌惮与齐皇后的权势,却也只能怀恨在心,依然不敢做什么,倘若此时,贺兰漫之有了依仗呢?”
深宫中女人的依仗无非是子嗣了,尤其今上的子嗣并不丰盈,太子还病重。
许氏道:“但这么多年宫中都没有妃子有孕,纵使是因为先前今上只盛宠皇后一人,却也没见皇后再有子嗣,这种情况下贺兰漫之又怎么会......”
“二嫂嫂这话就差了,谁说必须让她有孕了?”安氏当即道,“到底太后还是咱们殿下的亲娘,国公爷与世子都是太后的嫡亲外孙与曾外孙,太后怎么着都也要有点表示的。”
贺兰漫之这儿算是说定。
“还有就是......明月姐姐。”说到澹台明月,李式微多少还有点犹豫,若非必要,其实李式微很不想伤害澹台明月,“她腹中的孩子是如今皇后手中最大的一张王牌,也是皇后最大的软肋。”
许氏与安氏双双安排人手去到东宫里头。
再者沈二爷和沈三爷也立马着亲信去接尚且还在路上的安以舒并沈国公和沈世子的遗骸。
这之后李式微将沈若磐给叫到身边说:“方才二哥对你说的话有些重了,你没放在心里头去吧。”
沈若磐红着眼说:“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还会计较这些,再者也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了。”
“如今乃我沈家最最特殊的时候,你上头的父兄皆数都不在了,你是长房嫡子,论理沈家的重担合该你担起来,但你二叔和三叔都知道,你从前就不热衷于这些事情,如今贸然交予你,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们替你担了起来,但你需知,他们能替你承担一时,却替你承担不了一世,你往后得多跟着你二叔、三叔学着点,看着点,终有一日能扛起沈家家主的担子,带领着我们沈家再重回往日的辉煌。”李式微还是头一回这样语重心长的与沈若磐说话。
许是灾难能让人成长,沈若磐当即道:“小姑姑说的话,侄儿都记在了心里,往后定刻苦努力,不负我沈氏嫡子的身份。”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沈若磐丢掉了自己喜爱的木偶,没日没夜的学习兵法,寻着空了就去向沈二爷和沈三爷请教。
三房嫡子沈若帧不外如是。
侯门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