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姜华和小王赶到审讯室时,与刚从里面出来的范文茂擦肩而过。
姜华略有所思,问值班人:“他来干什么?不是交待了无关人员不得进入的吗?范文茂的级别也不行。”
值班小赵说,“他说我们大家的进度太慢了,他不放心过来看看。”
姜华,“有没有人跟进?他都说了些什么”
小赵说,“监听倒是没打开,是我一起陪他进去的。”
他也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貌似走了个过场,“行三,该交待的趁早交待,以你所犯的罪行,足以判处极刑,如果你不说,所有的责任你要一起承担,你要好好想想后果,我们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最好在一个星期以内把事情给交待了,你才有活路。“
然后他就走了。
姜华问,“就说了这些话?”
小赵,“就这些。”
姜华原本想夜审“行三”的,反而改变了想法。
姜华对小王说,“走,不审了”。
小王还不明所以。
姜华并未向他细解。
郁闷的小赵只好带着不解尾随其后。
心想,“反正领导的想法普通人是理解不了的,否则自己不成领导了”
想想豁然开朗。
李继风知道,如果“行三”一旦扛不住压力,那张正义的大网随时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不知道“行三”有没有接到消息,范文茂的话,他是否听的懂。
不管是与不是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是和时间赛跑,也是赌“行三”理解其中的深意。
必须得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所有的股权,在悄无声息中转让出去。
在范文茂走的当天,李继风便以在东南亚投资一个大型游乐场所,资金不足为由,将各地联锁经营的酒店、迪吧,房厂等一系列运营的项目,以低于当前形势百分之十的优惠进行抛售。
连续奔波了七八个城市,每次休息的时候,只有在火车上的时候补觉。
想想真是不甘呀,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屁股还没坐稳又开始流离失所。
没想到这个张景曜临了还给自己添了个赌。
如果今天被抓的是“黄三”,可能自己便不会出此下策了。
“黄三”虽说看上去一副油里油气,飞扬跋扈的样子,可是每次事到临头,他总是冲在前面,也难怪黄兴会帮他顶罪。
“行三”虽说看上去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忠,可是对手下的兄弟就没有黄三做的地道。
“秋刀”为他顶了罪,临了,他也只是场面上过过。
可能就是这点差别,才使得自己出此下策。
关于去澳大利亚的护照和签证也都已经办下来了,只要合约上的资金打到固定的帐户,所有的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而姜华这边从上次李治办公室出来以后,对于李继风的行动他是了如指掌的,看他目前的动静,是有卷款潜逃的意思。
可是目前又没有他实质性的证据。
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去申请冻押他的财产。
今夜姜华连夜见了李治及省公厅调遣工作人员。
大家最后统一的意见是,如果假设范文茂和李继风是一条裤子,那么他向“行三”交待的时间是一个星期。
那么我们只要在一个星期之后就能打开突破口。
那么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有以下两点,第一、将他会面的所有的投资商,以调整资金为由拖延时间。
第二,在全市办个优秀企业家评选活动。
第三、还需加紧对“行三”的审讯工作。
距离一个星期还有二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