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彭善军此举算是从身到心将岑山彻底的给压垮了。
“来人,将他押走。”彭善军见他神『色』恍惚,显然已经绝望,冲着阙峰摆了摆手。
阙峰当即点了两个衙役,让他们去将岑山给拖走。
“等等。”在两个衙役要将人给押走的时候,邵南初淡淡的开口了。
衙役下意识的看了彭善军一眼。
见他没有开口,还微微颔首,便停下了脚步。
邵南初看着彭善军淡淡道:“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受伤的吗?”
听到儿子两字,绝望的岑山还是有了反应的,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邵南初。
邵南初神『色』淡淡,道:“他来刺杀我,没有成功,身上的伤是我亲自伤的。”
岑山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
“可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处心积虑的找我的未婚妻来治病,你说好不好笑?”邵南初又道。
岑山的唇瓣抖了抖,激动的问:“你骗我?你们骗我!你们没有救真儿,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岑山红着眼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邵南初神『色』淡漠。
“这你就想错了,我们没有骗你,秋落也确实是替你儿子救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要按时服『药』,就会好起来的。”邵南初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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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山眼中的怒意顿时僵住,有些不能理解邵南初这话的意思。
真儿刺杀了他,他的未婚妻却不计前嫌的救治真儿,他怎么听着就觉得不可信的?
“想知道为什么?”邵南初见他不解,好心的开口解释。
“自然是因为你儿子对我来说还有用啊。他受人派遣前来杀我,可惜没杀成,那他的幕后肯定有人,他活着,我便有法子让他将真话给说出来。如果他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随着他的死而湮灭了,他自然也就不需要遭这份罪了,可惜他活着,那就只能千百倍的,痛苦的活着接受我手下的刑讯了。”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非要我未婚妻来救人,否则我还不知道,当日刺杀我失败逃脱的刺客头子竟然是你的儿子呢。”
“你说他醒来之后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亲爹亲手将他推入虎口,他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恨你啊?”
邵南初神『色』平静而淡漠,说的话也没什么温度,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来。
他的笑『露』出了里头白净的牙齿,此时被光线一映照,顿时闪烁着寒光。
岑山越听眸子瞪得越大,眼中已经满是血红之『色』。
他无法接受,他一心想要救好儿子,保住他的『性』命,却亲手将他送入虎口的事实。
邵南初却好像没看见似的,『摸』了『摸』下巴,又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罪证也是我让人交给彭善军的,还有知府的判令也是我给彭善军弄来的。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吗?”
邵南初好整以暇的看着岑山,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岑山咬牙压抑着到了嘴边的腥甜,一字一句咬着牙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的未婚妻啊。谁让你养了个好女儿呢?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女人头上了,不好好回报一番,不是对不起她?”
“当初她不是仗着有个当县尉的爹觉得很了不起吗?那我就让她爹一无所有,看她还如何嚣张。”邵南初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寒芒。
再看岑山的时候,嘴角挂上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岑县尉,被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拖累成了现在这样,心里有什么感想?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
岑山浑身颤抖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