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哪个白大夫?怎么没听过?”张大夫正忙着研究手上的『药』方,闻言头都没抬的问。
疫病期间每个大夫开的『药』方都会不一样,因为对疫症都处在『摸』索的状态下,谁也赢不了谁,所以只要确定『药』方吃下去对病人无害,都是可以投入使用的。
然后这些『药』方之中那几个或者哪个的效果好,会被重点的关注,然后分析这些『药』方里面有多少『药』材是一样的,多少是不一样的,重新配比,再度服用,进而确定『药』效最好的『药』方,进行疫症的控制。
当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这才是在疫症之初,很多『药』方都没有进行过试验,不知道『药』效如何,这种时候就只能靠着有经验的老大夫来分析『药』方的可行『性』。
所以每个疫症村都会派一个老资格的大夫做负责人,这个村的负责人就是张敢言张大夫。
“就是苏小姐带来的那个女大夫。她刚刚看过病人了,开了这个『药』方,让送过来给你看看,如果你这儿没问题,她就给病人服用了。”
“那是什么大夫?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张敢言想到刚刚他们东家带过来的小丫头,不由得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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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显然也赞同他的想法,但是这毕竟是白秋落命人送过来的,所以他不好说什么,便道:“那这个方子……”
“方子?什么方子,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开出什么方子来,别在这里误人『性』命了。没看到我在忙呢么,你把方子放一边去,待会儿我空下来再看。”张敢言不耐烦的摆手。
手里抓着几张『药』方,嘟哝道:“两个方子都不错,用哪张好呢?还是都用上?”
来人见张敢言不搭理他,便只能无奈的回去复命去了。
那人回去的时候,白秋落正在给一个病人做疼痛缓解,被他喊了一声,头也不抬的开口道:“那边同意了吧,去领了『药』材,按份量配比,开始熬『药』。”
疫症初期只要确定了一个方子,是可以多熬几份『药』备着的,毕竟这个时候发病的人多,如果临时熬『药』的话,会来不及的。
“这个,白大夫,方子……方子没过。”那人低低的说。
白秋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缓,皱眉抬头道:“为什么没过?张大夫亲自看过了,说没效果,不过?”
救人时的白秋落认真专注,眼神犀利,目光直视旁人的时候,眼中的威严让人心惊。
那人被白秋落看得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说了实话。
“张大夫没有看过,说是在忙,等他忙完了再看。”
白秋落微微皱眉,脑子都不用转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张敢言肯定是看她是个小姑娘,心里看不上她,所以连看都懒得看『药』方,就直接断定了她的『药』方没有用。
虽然早就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怀疑目光和轻视态度给打击习惯了,但是今天这事儿却让白秋落很生气。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并不是一个多么较真的人,唯独在一件事情上,她特别的认真,那就是在医学上。
她一直坚定的认为医学是严谨的,所以心存敬畏。
如果是平时的病症,她被小瞧了,怠慢了,她不会生气,最多觉得这些人的态度有问题而已,毕竟她是个女子,年纪又笑,不受重视也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
现在是疫病爆发的时候。
作为一个医者,最先想的应该是尽一切可能的拿出最好的『药』方和方案,哪怕张敢言看不上她,轻视她,至少也该认真的看她的『药』方,只要看一眼,他必定能看出她是懂医的,是有水平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