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靳青满心的怨念顿消,乖乖的藏好身形。
邵南初垂眸看着白秋落,轻声道:“那落落,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赶走我,好不好?”
从母亲过世之后,他就一直在孤军奋战,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留一个人在身边,与他共看荣辱。
白秋落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邵南初语塞。
想想京城里他那糟心的一家子,如果她知道了,依她的『性』子,怕是真的会动手把他给赶走,离他越远越好。
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除了对医术的过于执着外,她分明是个不喜欢麻烦的『性』子,而和他在一起,便意味着麻烦不断。
他那个不省心的父亲,时时盯着他的后娘,还有想取代他位置的弟弟,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就如她所说,他们的身份相差犹如云泥,他若执意与她一起,少不得一番波折,他倒不怕,只是怕她不愿承担,更怕她受不住,会有危险。
邵南初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对她诉说,白秋落也没在意,只是道:“南初,我还是那句话,不论将来,只求当下。”
说将来太过缥缈,能过好当下便已足够。
“好。”邵南初抱着她,轻声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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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中却是早已下了决定,他不仅要她的当下,也要她的将来,她的余生,他要定了。
两人静静的依偎着靠了一会儿,白秋落这才挣脱开他的怀抱,出去给病人看病去了。
等白秋落出门之后,靳青这才闪身出现在了邵南初的面前。
“主子,属下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
“启禀主子,已经办妥了。主子长时间不现身,京城的局势有些变化,靖王殿下也在寻主子呢。”靳青说这话时有些心虚。
“庄靖铖……”邵南初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被逮住了?”
靳青轻咳一声,“是,属下不察之下失了手。”
“你便是再警惕,他要算计你,你也逃不开。”邵南初并没有要给靳青留颜面的意思。
靳青:“……”
气得一身内伤,好想打人怎么办?可他不敢啊!这是他主子,要效忠一生的主子!
最关键的是,主子分明不在现场,可说的话竟然和靖王殿下没有多大的差别!难怪两人能做朋友!
靳青不由得想到当时被靖王殿下抓住的时候,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不屑又妖冶的笑。
他说:“靳青,想躲过我的手,你还嫩了点,让你主子来还差不多。我要算计你,十个你都躲不开!”
被靖王殿下抓着打压一番,威『逼』利诱一番,他虽硬气的没有说出主子的所在,但是他总感觉,靖王殿下已经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主子的所在,定然也是知道了主子平安之事!
“他叫你带话了吧。”邵南初放下茶杯,淡漠道。
“是。”靳青已经放弃了和主子比拼智力了,老老实实的说:“靖王殿下交代,如今京城局势看似紧张,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让主子攘外必先安内,可暂避其锋,谋定而后动。”
邵南初闻言微怔,轻笑一声,低语:“倒像是他的手段。”
“最近靖王殿下在京城的近况如何?”邵南初又问。
靳青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动了动唇瓣,没有说话。
“怎么,他不让你说你还真不说了?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邵南初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被庄靖铖威胁了,淡淡开口问道。
靳青憋得一脸发红,最后轻咳一声:“最近靖王殿下在京城的花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