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劝慰,陈长庚这才勉为其难地收回了手铐。
当着齐家小两口的面,陈长庚把买来的药和存折身份证等物交给刘宏福,让他给屋里的齐云明送去。转回头来正看到齐家媳妇正眼冒金光地偷偷的盯着那份存折看,陈长庚登时一声吼“看什么呢?”吓得贼眉鼠眼的齐家媳妇赶紧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了。
“告诉你们,看也没用!存折是有密码的,只要老人不愿意告诉你们密码,你们一分钱也取不走!”陈长庚把齐家小两口叫到他们自己的堂屋里,一派义正词严的训斥着。种纬也慢慢的跟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对着陈长庚点了点头。
陈长庚继续装黑脸,毫不留情的教育着这两个不孝的晚辈,不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等训斥得差不多的时候,种纬恰到好处地把话题接了过去。
“你们两个也是,老爷子功夫那么好,我们领导都慕名想请他过去教我们功夫呢!你们还这么虐待他,有病也不给他看。他要是病好了,不光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还能挣一份钱呢!”种纬看似聊天似的一句话,把话题引向了预定的方向。
“是,是,我爹功夫是不错,也就是这些年犯腿病了,等好了一定去您那儿教功夫。”齐家的这个儿子虽然也练过功夫,但可能是因为断腿中断了练习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萎靡的样子,打不起一点精神。
其实要不是你们那个师兄弟惹祸,我们还真不知道咱们通平县有这么一位高人。种纬继续引导着话题道“哎,对了,听说你也练过功?后来中断了?”
“是,不小心摔断了腿,粉碎性的。医院没接好,就废了,再也没练了。”说到自己的腿,齐家儿子也是一脸痛悔的表情道。
“哎,你爹有个徒弟,总惹祸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种纬假装记不起名字,诈对方道。
“是,是何老三吧?”齐家儿子望着种纬问道。
“哎,好像是,好像是这个名字吧?”种纬还是假装记不起的样子,一脸盲然地问陈长庚道。
“我也不知道,又不是我主管的案子。”陈长庚也跟着种纬一起装蒜道。
“他叫什么来着?这回惹的祸可不小啊!”种纬趁着对方还没明白过来,继续诈对方的话。
“何长喜!他是我爹三人亲传弟子中最得意的一个了,可惜脾气不好,总爱惹祸,这才放出来没半年。”齐家儿子不知是计,把种纬等人一直想要了解,而又了解不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终于有了收获了!这次偶然的善心大发居然没白废,把都快断了的线索又重新给续上了!种纬和陈长庚两人忍住内心的狂喜,继续演戏,继续深挖线索。
何长喜这个名字,在之前齐云明老头儿所说的两个弟子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再加上现在齐家儿子说齐云明有三个亲传弟子,这证明齐云明老头之前没说实话,打了埋伏。
“他上次是因为什么犯的案子?判了几年?”陈长庚接过话来继续问道。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有劳教和监狱劳改服刑两种服刑途径,如果能众齐家儿子这儿弄明白这个何长喜犯的什么事,将来调查起来可就容易得多了。
“上次好像是偷东西,判了两年多吧;再上次是打架,这小子下手太黑了,把人家打伤了,好象那次是劳教一年吧!”齐家儿子老老实实的答道。显然齐云明的这个儿子不但功夫没练成,也因为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让陈长庚和种纬两人骗起来都没难度,弄得两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过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基本上理清楚了。这个叫何长喜的人有重大嫌疑,而且由于齐云明刻意隐瞒这个人的名字和身份,这种嫌疑的程度就更加重加深了。说不定齐云明刚才用来买药的钱,就是这个何长喜给的脏款。齐云明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个财源,才故意隐藏何长喜的名字和身份。
可接下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