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家温了一天的书,或者在外面打了一天的工吧。”
“是吗?你白天读那么久的书,晚上不也——精神得很吗?”他的话暧昧不清,似乎还生怕我听不懂,继续说“就像刚才,明明才看过书中说,酒后不可以……”
“啊!你是变态吗!”我终于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差点一跃而起,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按在怀中。
“嘘——”他稍微松了松手,见我抬起头瞪他,又说“别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呢。”
“你,你你你,你就是个变态!流氓!”
我还在和他打闹时,身后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原来是那群学生路过听到我说方刈变态,忍不住想弄清楚状况。
“没事,我们,我们闹着玩呢。”我对上前询问的那个长得壮壮的男生说,他好像很不放心,非常怀疑地望向方刈。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马上就把眼神从方刈身上移开了,又看向了我。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被方刈吓到了,我赶紧朝他一笑,让他们不必担心。
“哼。”他们走后,方刈十分不爽,冷冷地问“我看起来像需要强迫女人就范的人吗?”
“不像不像,他们就是嫉妒你~”我趴到他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嫉妒你气质卓绝,风流倜傥,是个翩翩绝世佳公子。”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低低地笑。
我一时兴起,抬起手,也在他的头发上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立时像雄狮初醒,毛发乱乱的,还有点想炸毛。
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脸,也不去整理被我弄乱的头发。
他摸了摸我的脚腕,“你真的不冷?”
“不冷啊——”我在他怀中抬起头,是有点晚了,于是说“不过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才过圣诞第二天,早餐后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精致的木盒。
我其实已经猜到那里面的内容物,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的心理,问艾妮“这是什么?”
“是先生留给小姐看的书,先生说有看不懂的地方,他晚上回来教小姐。”
这样的盒子,里面放的多半是古籍,不知道他又找来什么稀奇古怪,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的书。我小心翼翼揭开盒盖,果不其然,是宋刻本的《周易》!
这套书保存在木盒之中的又一个精工细作的黄花梨木盒里,品相极佳,整齐干净,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破损,字体清晰雅正,书页平整,翻动起来有微微的、黄麻纸独有的香味,实在很能给人带来美妙的读书享受。
黄花梨木盒下,还垫有一本厚厚的图册,原来是拍卖图录。我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一套书的介绍。
不小心看到了下面标注的估价,我惊恐地数了四五遍——五百万至八百万!
这样的品相,还有名家收藏的经历,实际成交价格很可能远在其上,我突然有点不敢动手了。
不知道和方刈说觉得书太贵不敢看所以没看能不能逃过今天的任务……
恐怕不行,因为连我都能想得到,“我花心思找来,你居然不看。”
跑去洗手间来来回回洗了两遍手,我打开第一册书,开始阅读。
其实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估价,才会产生这种心态。仔细想想,一直以来我都对他送来的书没什么概念,即使知道是古籍,但因为不懂,也只当是在看一些需要好好保护的脆弱书籍,细数下来,恐怕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这部书与我之前看过的《周易》版本有些出入,夜幕降临,方刈回来了,我还有两册动都没动过。
“好看吗?”方刈支到桌边,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今天又戴了那副金丝眼镜,两侧垂下来的两条同色细链子上缀的两颗小钻石,正随着链子的晃动而反射着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