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抻着懒腰道“狗大厨呀?走到哪风流到哪,肯定是玩疯了!”
他如今身穿加肥加大的正三品官服,已经和黄老爷子是同一级别的朝中重臣了。
长孙无风长长叹了口气,艳羡道“好想出去逛逛呀。”
黄城嘴角扬起,意味深长道“不如陛下今晚到微臣府上用个家宴?”
“咦?”
一君一臣顿时心照不宣地一阵眉来眼去。
“咳咳,请陛下注意龙体啊。”大太监江雄伟极为破坏氛围的提醒了一句。
长孙无风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知道了,干活干活!城胖子,朕今晚想吃三春黄鹂马上飞。”
黄城偷瞄了一眼神色不明的江貂寺,扬起了一条眉毛道“一直给陛下留着呐!”
与京城相距不到五千里
在无名受封的土地上,一个足有十辆货车的商队缓缓走在官道之上。
二十多名镖师和老板一路有说有笑。
老板的身体微微发福,面色白净,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极为难得的是他身上没有半点老爷架子,和这群跑镖为生的江湖人说起糙话来一点都不含糊。镖局的年轻人都愿意接他的生意,能一路听他一本正经的吹牛皮。
只是商队转过一个弯路后,远远见到四十多名山匪堵住了去路。
白净商人骂了一声晦气,竟是反身从马车下抽出了一杆烂银花长枪来,啐了一口道“怎么这世道还能碰上山匪,不怕死的人真是杀都杀不干净呀。”
边说边把宽大的袖口扎紧。
带队镖师劝道“袁老板,有我们这帮弟兄挡在前面呢,用不着你出手。”
袁老板身上升起了一股让镖师们都感到陌生的铁血气息,笑眯眯地反问道“怎么?我说和王爷一起杀过蛮子你们真当我
是吹牛?老子当年的校尉军衔,可是凭着一杆长枪实打实杀出来的。”
话音落下,手中的长枪一抖,枪尖发出一阵欢快的“嗡嗡”轻吟。
尚州镇
小海今天没去捡柴,一整天都在包子摊帮忙。
无名乐得清闲,由着小家伙抢活干。
过了忙劲之后,无名一手青铜葫芦,一手捧着本源经。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眼睛直勾勾地发呆。
小海洗好碟子和筷子。仰头道“狗叔,捧着那么厚一本书装样子。老半天也不见你翻一页,这样是勾引不来姑娘的。”
无名不动声色地把本源经往板车的格子里一塞,随即收进了芥子空间里。
然后指了指摆在地上的一个简陋竹篮,问道“你自己编的?”
小海使劲点了点头道“我娘说了,这里面的土上了很重的肥,要是把花花草草移栽过来,铁定要烧死。但是把种子种下,从这里面发芽长出来的花草不但烧不死,而且长势要比别处好得多。你救了我娘,我也没钱买好东西报答你。那句话咋说来着?礼轻……礼轻情意重!”
无名眨了眨眼,好奇道“种的什么?”
小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辣椒。不过开过花之后,还能长出红彤彤的辣椒来。相当于两次花期呢,而且还能摘来吃。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也差不到哪去。”
收摊之后
小海拎上了两笼包子,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去了。
无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一个盘子垫在竹篮下面,一起放到了板车上。
从此之后,包子摊上多出了一个丑陋至极的小花篮。无名再发呆的时候也不单单是望向天边了,有时也会把视线放在了这一小黑土上。
无名在尚州镇落户了两年,顽石就在这附近闲逛了两年。不仅爱干偷鸡摸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