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冻出了十几个人形的冰疙瘩。
然而它把蹲坐在额头上的金豆给忘了,连金豆一起冻成了小冰坨。
等旺财反应过来之后,眼珠对到了一起。见到一动不动的金豆后吓了一跳,连忙又把驴脸凑到火堆前去烤。
半晌后金豆才打了个激灵,张开嘴哈出一口寒气。随后竟是没有闭嘴,一口气把身前的火焰都吸进了肚子里。
战斗一直持续着,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无名都没再等来轮换的队伍。只是零星收拢到了六七百名被打散的友军士卒。
他并不知道身后的军营在半夜时已经失守,被蛮族强行推进了三里地,破阵部成了一支被围困的孤军。
无名也不道破阵部在蛮族的军议上已经被数次提及,成了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咬牙切齿地蛮族将领甚至动用了所向披靡的重骑兵来对付破阵部。
然而,当三百名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冲进痒气的范围后,也不过是演绎了一场更加悲壮的惨剧而已。当烧烤战象的香气一直弥漫到了蛮族后方大营的时候,蛮族将领扯烂了军事地图,砸烂了手边所有能砸的所有东西,最后才捂着脸下达了绕开破阵部的命令。
友军的后援迟迟不到,蛮族又不愿过来。于是战场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这修罗场一样的血肉大磨盘中,以破阵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方圆五里内成了一处无人的真空地带。
这下子轮到无名不知所措了,谁能想到会出现眼下这一幕光景?哪怕装装样子也不能让士卒们傻站着没事干吧?
于是更让蛮族将领恨的牙根发痒的一幕出现了。破军部仅留出一半的人手负责警戒,另外一半堂而皇之的开始了日常训练。
什么列队冲锋,排兵布阵,分组对抗,时不时的还跑出阵营范围拿蛮族士兵实地演练一番。这种屈辱感让蛮族将领咬碎满口钢牙却不得不往肚子里咽。
折损在这支卑鄙军队手中的蛮族英雄已经超过了七
千人,其中包括了两百多名重步兵和三百重骑兵以及五十多位巫医。而且在那群来去如风的劲弩手偷袭下,居然被抢走了三架攻城弩和两架抛石器。
耻辱!
蛮族将领哪怕不通江洲语言,但也都记下了大旗上的那个触目惊心的“破”字。简直就是一颗生在蛮族荣耀碑上的毒疮!
一天后,前来增援的大批修士终于抵达。其中包括了三千名九鼎山修士和血山的五百名修士。
等江洲军部打回来的时候,发现“破”字大旗依然屹立不倒,无不惊诧万分。要不是营帐外堆着小山一样的头颅,将士们甚至都觉得破阵部叛敌了。
夺回阵地后,破阵部终于撤下了战场得以修整。
虽然兵力上没什么损耗,可药草和陶罐都需要补充才行,这两天一夜,战场上的毒烟基本就没消散过。
无名的这支队伍因此引起了江洲军方的高度重视,多名监军被派遣到破阵部了解战况细节,无名也被传唤到了帅帐汇报情况。
身为正六品的武略骑尉,无名出入这种规格的军事会议倒也不唐突。结果他一进到大帐,还没看清主帅的脸呢,左右两侧就先后响起了数声惊呼。
左侧站着九鼎山龙虎台的执事程云子,程云子的身后是常修、常真两兄弟,还有面露惊喜之色的绮卉师姐。
右侧是血山的两位长老,他们身后的三名弟子也都熟悉的很,在圣峰学摔跤的时候没少交手。
不过九鼎山一方喊出的是无名的名字,血山一方叫的却是少主,倒是把帅帐主位上的两人给搞的齐齐一愣。随既九鼎山的众人又被血山的称呼给搞懵了。
然后堂堂正二品的武显将军孙平看清无名的脸后,腿一软就差点给无名跪下。
帅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