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师父赶下山来历练。为了赚点香火钱,没少干胡诌八扯的勾当。后来修为和地位上来了,偶尔还忆苦思甜的干上两把忽悠人的下作事,如今自然是信手拈来。别说徐员外了,就连无名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宅中的风水阵有偷换阴阳、聚阴敛煞的作用不假。也不过是些不伦不类的辅助修行手段罢了。跟徐员外一家子的气运八杆子打不着。至于被他蒙中的种种,无非是察言观色外加暗示引导罢了。
酒肉上桌,四荤四素交替摆放,一盆小白菜丸子汤居中,外加一坛自酿土酒。算不上精致,但胜在量足。摆了满满一桌子。
清云子二人在山中不缺荤腥,却因缺了油盐而少了七八分滋味。
眼见一桌美食,两人不由食指大动。
清云子还好,怎么也要维持一下高人形象。看上去细嚼慢咽,却节奏奇快。只是才吃了没几口,就被心事重重的徐员外拉着推杯换盏起来。
无名可没这些顾虑,满手满嘴的油腻,一口饭菜来不及咽下,又往嘴里猛塞,把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
清云子脸上挂着笑容,口中也都是客道话。眼角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展开虎狼之势的无名,心中不住的哀叹,一个劲地暗骂这徐员外不懂事。
徐员外与人交往原本极有分寸,奈何心中卡着块疙瘩,憋着难受。索性开门见山道“仙长先前说徐某走失的家人会带来血光之灾,不知是何意呀?可有办法化解?”
清云子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待到徐员外把酒续满后才舒了口气道“其实走失家人那事和宅中的风水局是一回事儿。天理昭昭,因果循环。回头贫道帮你开个坛,一并破去便是。”
说完,夹了口菜细细咀嚼。咽下后才慢条斯理继续道“然而大阵已成,你祖上积下的阴德即将耗尽,接下来损耗的便是你自己的阳寿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怕是顶多能撑个一年半载就要撒手人寰喽。”
徐员外脸色大变,被清云子这么一说,立马感觉全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颤声道“还请仙长救我!”
“放心,贫道爷孙来此便是为你化去这一劫的。”
话没说完清云子脸色就变的不好看起来,眼角跳了跳,声音也高了几分。
此时无名的动作也终于慢了下来。正抓着块馒头蹭盘底的菜汤,一脸的满足。
徐员外这才把注意力挪到饭桌上。足够四五个大汉的菜量,竟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全进了无名的小肚皮里,不由暗暗称奇,对清云子的信心又大了几分。
一阵微风吹进屋里,客厅中如鬼魅般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尖细着嗓子阴测测的道“听闻府上来了贵客,乃是吾辈的同道中人。徐员外,你怎么也不派人知会贫道一声呢?”语气中颇有不满之意。转而又望向清云子,双手拢在袖子里,扬着头不咸不淡道“这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若是换了以往,徐员外必然会把笑脸贴上去。可被清云子一顿忽悠,心里自然而然的多了层隔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才好。
来人脸型细长,留着淡黄的络腮胡子。眼睛不大,却分外明亮。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身板颇为纤细。住那一站,给人的感觉就像麻袋里装了根扫帚似的。
清云子挂着淡淡的笑意,起身走上前去。
来人以为他是要起身见礼,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等着。
却不料清云子突然面露狰狞之色,闪电般的一记窝心脚踢了过去,正中此人胸口。将人从大门踹飞出五六丈,跌落在厅院之中。
“一只刚化形的黄皮子而已,也敢大言不惭的称我为道友。呸!今晚道爷发发善心,送你去极乐世界吧。”清云子泼皮一般撸起袖子就往外冲,哪里还有什么高手风范?
无名手捧汤碗,歪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