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力气,平日杀猪剁骨可都是体力活。奈何清云子根本就不是寻常汉子能比的,这会儿感觉被掐地喘不过气来,终于顾不上去捂王麻子的嘴了。两只手扣住王麻子的手腕,向外一较力,轻而易举的就把掐在脖子上的手给分开。
王麻子只觉两只手腕被铁箍锁住了一般,哪怕使出吃奶的劲也还是纹丝不动,涨红着脸发出了一声闷哼。
“吱呀”一声,窗户被从里推开。刘寡妇穿着内衫,领口还有两颗扣子没来得及扣,尚能看到一抹肚兜的嫣红。头发也湿哒哒的,寒着一张脸往外张望。
见到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一晃,分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寡妇气的咬牙跺脚,扯着嗓子骂道“哪个杀千刀的怂货?不怕长针眼的狗东西。有本事别趴窗缝啊,老娘给你留门。看我不切了你的祸根,剁碎了喂鸡。”
没想到话音刚落,瘦高的身影竟去而复返,一把抄起蹲在窗下不敢出声的二狗,夹在腋下。脸却凑上前去,险些贴到刘寡妇的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嘿嘿一笑。说了声“香”然后转身快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刘寡妇愣了半天,终于“啊”的发出了极具穿透力的尖叫。
然而,人影只是闪了两闪就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下的黑影之中。
清云子一只手夹着二狗飞奔,脸上流露着自得的笑容。
“嗯?”清云子突然猛的停住脚步,隐约听到一阵乱糟糟地敲锣砸盆声传来。听方向和远近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说道“有热闹瞧。”
二狗挣扎着从清云子臂弯里下来,又爬到他背上。终于感觉舒服点了,这才故作老气的道“走,看看去。驾!”俨然是一副把清云子当成了坐骑的样子。
清云子显然也习以为常了,甩开腿往村东头跑去,速度确实不输于一般的俊马。
此时的村东头,距离近的十几户人家都聚在了一处,住得远一点的还在三三两两的匆匆赶来。
妇女孩子手里拿着锣和铜盆敲敲打打,男人们则手拿鱼叉、柴刀,一脸地戒备之色。七八条狗对着昏暗的树林狂吠。
在摇曳的火光之下隐隐显出几只野兽的身影。视野不可及的暗处,一对对绿光不下二三十之多。
地上有一滩血迹还有挂在枝头的皮毛来自于最早发出警报的那只守山犬。
一只体型较大的野兽在最前面呲着牙,与众人对峙。待纷纷赶至的村民看清野兽样子后又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野兽体态有点像大猴子。通体银灰色的毛发,体魄比成年男子还要壮硕许多。大长脸上有条从眉心延伸到鼻梢的娇艳红斑,红斑两侧雪白,像被拍了一层面粉,嘴唇中暴露出匕首般长而锋利的獠牙。
“老天爷,是山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喊道。“婆娘和娃娃都往后退,让老爷们儿顶到前面去。”
这群山魈是村子后面几座山的霸主,生性狡猾残暴,而且极其团结。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一带的山霸王是头吊睛猛虎,现在虎皮就垫在山魈王的窝里。
村民们就算没见过山魈也听说过它的凶名。若是平时在山里遇到,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可现在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寸步都不能让呀。
半渔半猎的山野刁民骨子里都带着股蛮横劲,眼中有警惕却没有多少畏惧。姗姗来迟的几个汉子空着手,纷纷低头找趁手的家伙。
村长也赶到了,手里提着个猎叉。嘴里却咕哝着“怪了,山魈不比一般的畜生,一向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人在山里落了单,只要不主动惹事,也没听说谁被山魈袭击了,莫非村里有人招惹了它们?”
听到这话,在场的村民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两个祸害。
“山魈王我以前遇到过,这次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霸气。连母山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