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语气。
诸葛闲听得更糊涂了,下意识去看邺无渊,却发现他在笑。根本不是正常的笑,完全是气笑了。
瞬间就明白了,诸葛闲也不由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随后,他就打开药箱,翻出一瓶清心丸来,放到了邺无渊的手里。
之后,人家就提着药箱走人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邺无渊拿着那瓶清心丸,看着那个仍旧趴伏着的人儿,“吃药吧,兴许吃了,你就不会做恶梦了。”
“湘南太热了,我不适应。不然,我回盛都吧。”阮泱泱十分缓慢的将脸转过来一些,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了他。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此时此刻,她那眼神儿完完全全的愧疚,真是一副自己做错事的样子。毕竟,她一直都很有分寸,做什么都不出错,所以在她脸上是从未出现过这种表情的。
邺无渊盯着她,真是心都跟着一揪。
对视了半晌,还是邺无渊先败下阵来,调整了下呼吸,他随后开口,“知道你不是故意为之,过去了便过去了,从此后,我不再提便是。”
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漂亮的嘴唇,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那漂亮嘴唇里飘出来的话,阮泱泱掩在枕头里的那半张脸真控制不住的染上了笑意。
下一刻,她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有些孱弱,但眼睛也在瞬间就亮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军得记住刚刚说的话,过去的便过去了,谁也不提。”话落,从他手里拿过那瓷瓶,扭开倒出两粒黄色的药丸,痛快的扔进了嘴里。
苦的死爹娘一样,阮泱泱的手都握紧了,眼睛里的笑却仍旧还在。
她是头疼,但不代表头疼就废了。自邺无渊进来,她就想着怎么对付他,攻心一路,从不失败。
邺无渊此时是无话可说,从她坐起身,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闭了闭眼睛,又看着她略得意的小脸儿,“来人。”
他忽然扬声,被清心丸苦的内脏都蜷缩的阮泱泱不由眯起眼睛,随后看向他,摆明了是担心他出尔反尔。
不过,邺无渊却根本没再看她。
很快的,亲卫出现在屏风后,“将军。”
“去追上诸葛闲,从他那儿把治疗舌尖疼的药取回来。”他说,语气真是凉的很。
阮泱泱想也没想的用那条好腿踹在了他腰侧,“你没完了是不是?刚刚自己说的话被狗吃了!”
被踹的上半身晃了晃,邺无渊总算顺意了。
转眼看她,他的眼睛在灯火下真是无敌好看。
可看在阮泱泱眼里,就觉得他特别幼稚,幼稚的好想揍他一顿。
“今晚还要去找乐子么?”他问她,虽是瞧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可莫名的让阮泱泱觉得他特别流氓。
就像那呲妞的富贵痞子,斜叼着半根烟,不要脸皮的和姑娘搭讪。
“你有别的安排?”就猜得出他有隐藏的后半句。
“你今早所说的那个参将,已经查到了。正好他这几日歇在家中,据说是痹症发作,马长印特准许他回来养病。”邺无渊说道,可见她是重视了她早晨说的所有话。
倒是没想到他还真去查了,想了想,阮泱泱点头,“也好。只不过,我提着一条腿,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这种非得让别人亲口做‘保证’的毛病,真是……
其实想想也很简单,她是想做到问心无愧。有时,即便真是自己‘有愧’,但也在之前取得了不会让自己‘生愧’的先机。拂羽说她心枯,诚然不假,真的很枯。
“有我在,会出什么麻烦。纵观你‘麻烦’之时,我都不在。”起身,邺无渊淡淡道。
歪头看他,这言外之意,她若不想麻烦,就得一直跟着他呗!
这会儿,阮泱泱倒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