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站着了。”不知不觉中,粟中庸也出现在院子里,打破了院子中的平静,道“要想再分胜负,用酒决定了。”
简单的一句话,缓和了双方的尴尬与僵持,也从侧面表明了一家之主的决定,不仅完全接纳贾儒的存在,而且是完全平等的方式。
云姨诧异的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张雪则稍稍犹豫,然后直接道“晚饭都准备好了,小云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她便招呼着众人重新进入客厅。
分宾落座后,张雪便上了二楼的书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粟老爷子,道“这就是你的决定?”
“女婿有二十年没到家里来了吧?”粟老爷子的话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缓缓的说道“正男每年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回家一趟,住不到一个晚上就离开了,外孙女回来一趟,你们就挤兑……”
“错了就是错了。”张雪在粟老爷子对面坐下,道“当年如果不是正男一意孤行,她用到莱市那种小地方吗,如果不是她不听安排,非要跟着那个姓尹的追寻爱情,粟家会落到如此田地,会后继无人吗?”
“后面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嘴角轻勾,粟老爷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道“你一辈都追权逐利。”
“随你怎么说了。”张雪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咱们一家也就五口人,可你想过没有,在咱们五口之外,还有许多亲戚。”
“罢了,罢了。”轻轻的摆了摆手,粟老爷子缓缓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个贾儒该怎么办?”略微犹豫,张雪问道。
“贾儒是成败的关键,换句话说,他左右着粟家的辉煌,以后对他客气点儿。”粟老爷子说得很认真,又叮嘱道“别看他年轻,做事还是极具分寸的,你不要反驳我,如果你看过他的履历,就知道他的莽撞是有依仗的,换句话说,他这叫三思而后行。”
“他有不次于甚至高于咱们家的实力?”张雪也人老成精,诧异的问道。
“一定程度上,他掌握的人脉和技能不比咱家差多少。”粟老爷子幽幽的说着,道“我的命都捏在人家的手上。”
“什么意思?”张雪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他是个医生,能让我多活两年。”粟老爷子平稳的说着。
“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伤感,张雪知道自己的男人正在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他还表现的若无其事一样,她的心在痛,嘴上还是说道“两年时间,能做好多事情了,可惜的是,中庸能力一般,即使你全力相助,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帮他再上一级了。”
“要看若情了。”粟老爷子缓缓的说道。
“若情太年轻了。”张雪跟不上粟老爷子的思维,主观的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粟老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懂。”张雪轻皱眉头。
“碰到一个不按常理的外孙女婿,一切都将不走寻常路。”粟老爷子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似乎,他已经看到美好的前景。
餐厅里,粟雄飞盯着贾儒,丝毫没有之前的间隙,道“小子,我比你年纪大,叫你一声小子不为过。”说到这里,他重重了一顿,凝视着贾儒,道“你真有左小姐说得那么厉害?”
“比她说得要厉害。”坐在椅子上,贾儒腰杆笔直,平视着粟雄飞,评价道“你看似厉害,在普通人中也打遍天下无敌手,可是,尚处在看山还是山的阶段,距离高手还有很大一段的差距。”
“你什么意思?”坐在粟雄飞的旁边,徐斐知道自己跟粟雄飞半斤八两,如今粟雄飞被否定了,也间接否定了他,他想知道贾儒到底有多厉害。
“武道一途,只有达到大道化简,化腐朽为神奇,才算刚刚入门。”贾儒淡淡的说着,很平静